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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魔导士与原罪之书 斯贝拉比娅的傲慢

“这和我的问题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天雾君是在问咱为什么要战斗吧,咱只不过是举例说明一个道理罢了,”少年说到这里故意一顿,“因为战斗是这个星球上所有生物的共同本能啊。”

“本能……”

“生存手段之一,自然会成为本能,”少年继续补充,将视线从陪盖娅玩牌的分身上移开,换到了在中庭和欧特琳德战斗的“尤丝提娅”身上,“不用担心胜败,遵从本能行动的生物一定会比遵从命令行动的生物更强。”

“这和我的问题……”

“这不就是你寻求的答案吗,天雾君?”少年脸上笑容渐渐变回原来的平和,“任何生物都有遵循本能行动的时候,而任何生物都无法干涉这一行为——这就是咱放任她行动的理由哟,虽然听上去跟诡辩一样。”

“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差不多到时间了呢,”少年手指下方站满广场那黑压压的人影,“这是过去北欧神话战争中出现过的军队,没想到居然能作为她的私人兵力独自显现,而且毫无疑问是最强人物聚集的军队啊。”

“……”

“但也仅到此为止,”少年说着轻轻举起手掌,指向空中的月亮,“术式展开!”

尤丝提娅曾经说过,龙族的术式无需咏唱等繁琐步骤,仅用意念和庞大的魔力改变整个世界——头顶的月牙突变成满月的银盘,银色的光华倾泻而下,广场宛如新雪初降,又好似未消散的薄雾,那些广场上聚集的人影便在这雾气中渐渐模糊,少年轻轻一拍手,不知何处来的一阵晚风将这雾气吹散了——连同雾气中包裹的所有人影。

“什——!”在天雾凝冬惊叹的同时,少年脚踏上了室内窗户的边框,“咱说到做到,现在碍事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剩下的杂鱼你们也能对付了吧?”

少年展示的力量刷新了天雾凝冬对“瞬杀”的认识,虽然没有和那些士兵人影交过手,但是他们身上传递出来的压迫感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就是面对这样的军队,少年轻松一级将其完全灭杀,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少年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安定感,没有任何压迫,却给人一种常年未见的友人般亲近。

“天雾君,差不多也到了就寝的时间了吧,明天的你应该还有小组赛吧?”少年随口一言让天雾凝冬再次浑身一震——这种情报他从哪里获得?

“怀疑这种小事会让你神经衰弱的哟,天雾君,”少年轻声一笑,“毕竟现在这里没有任何盘查人员嘛,所以我会在这里,她也一样。”

“不单纯是听从她的行动吧?”尤丝提娅忽然开口,“您的目的是什么?”

“咱只想好好玩一场罢了,一场能让咱尽兴的游戏啊,”少年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背过身去,“所以咱打算继续啊——继续那场因为她的离场而暂停的游戏!”

“你所你做的这一切,仅仅是一场游戏?”天雾凝冬怒视着少年的背影。

“别说出那么残酷的话,天雾君,”少年从窗口轻巧跃下,分身留下一句话回荡在教室之中,“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场游戏……你才是主角!”

震惊于少年口中话语,想要去追的天雾凝冬冲到窗口才发现分身也不见踪影,尤丝提娅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至少盖娅这边确保了,先带她回去找贝娅,那个人至少这点没有说错——少年在这场博弈中,是主角。”

“我可没有成为主角的自觉啊,而且那种东西不应该是你或者樱田吗?”

“妾身可没有自信带领所有姐妹,至少贝娅会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尤丝提娅轻轻摇头,“小姑娘的魔力不够纯粹,素质上根本无法触及魔道,所以没资格成为主角。”

“我的实践成绩可是最低等哟。”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少年具有两项其他人没有的素质,其一是能够正常地与各种形态下的我们对话,没有畏惧;其二是魔力量高的惊人,刚才连射那把魔铳少年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没有啊,甚至连后座力都没有,”天雾凝冬回想着刚才的单方面攻击,除了没有一发自己施加必中的子弹命中少年之外,确实没有其他异常。

“妾身曾经在一般人身上做过实验,至少从莱娅那里拿到的数据来看,普通人光是发射一枪已经需要一半以上的魔力,两枪基本上魔力就枯竭了,”尤丝提娅冷静地说道,牵着盖娅的手走下黑暗的楼梯间,“汝在刚才至少连射数十发有余吧?”

老实说自己还真没数开了几枪,只是觉得身上魔力似乎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所以才敢连续扣下扳机,天雾凝冬现在听尤丝提娅的说词,不禁回想起那时的感觉——似乎身体在告诉自己必须打倒面前那个少年,纵使攻击无法命中,也要不断对少年发起攻击。

等会,这样岂不是正好印证了少年所说的战斗本能吗?自己明明不想招惹任何麻烦才对吧,但看着盖娅脸上的笑容——天雾凝冬回想起那个时候被利刃贯穿心脏的少女——不去帮忙?怎么可能!

哪怕要和他们全面开战,为了守护这个笑容自己必须要战斗,为了回报尤丝提娅她们对自己毫不怀疑的信赖,自己也有义务陪她们走下去。不是本能,而是义务,对,这是自己的义务……反复在大脑中告诫自己的天雾凝冬,看着下方空荡的场地,若非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甚至怀疑混乱的今晚是否是自己一场噩梦。

然而尤丝提娅的一句话,让他再度感觉到了现实的残酷,“少年哟,回答妾身,汝觉得今晚的战斗结束了吗?”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欧特琳德看着面前悠然傲立的斯贝拉比娅,那副娇小的身体里现在散发出来不属于她的傲慢与迫力,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她比起刚才,那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诧异吗,也是当然,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使用你所不知道的术式,不,应该说过去的你知晓但随着时间流逝而忘记的术式,”斯贝拉比娅沉着开口,那双眼睛似乎能轻松读懂对方心中所想,“暗夜术。”

“就是这无穷无尽的死神吗?!”压低身子躲过背斩的死镰,欧特琳德反手将攻击自己的黑影切碎,开口向她确认自己的判断,“这就是你的绝招吗?!”

“怎么可能?如果在这里就将我的手牌用尽,又怎么向她降下审判呢?”斯贝拉比娅轻轻笑着,“我要在这里将你的自信击溃,让你连再度与我交手的胆量都没有!”

“口出狂言……”聚集魔力将身边一切全部化成粉末,欧特琳德就这样向着斯贝拉比娅全速冲去,“你也就这样一并消失吧!”

“没用的,”斯贝拉比娅笑着向面前伸手,轻松将对方阻挡在自己一臂远的前方。

“……”

“你认为什么是映析术?”斯贝拉比娅嘴角弯成弧线,“单纯解析对方术式的本质?那种无用功为什么要用上这么多的魔力去完成?”

“……”

“看你还是不能理解的样子,我就临时屈尊充当一回讲师好了,”斯贝拉比娅轻轻一笑,如同飞舞的蝴蝶般跃上欧特琳德刺来的枪锋,后跃到空中再用脚踢向一旁的墙壁躲过她的剑斩,“你所忌惮的尤丝提娅姐姐之所以不敢用出全力,就是害怕对方用这个术式将其解析击破。”

“那女人……下次见面绝对会杀了她,”欧特琳德双眼充血,恶狠狠地凶道。

“不会让你们再见面的哟,”斯贝拉比娅单手撑地再度向后跃去,同时用屏障挡下了欧特琳德的光枪,“审判系的术式现在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做个防御的架势给你点面子不要太嚣张了啊!”

“你这小鬼!”

“愤怒的你慢慢失去了冷静,失去了判断力,这就是你败北的原因,”斯贝拉比娅冷笑着确认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想到欧特琳德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居然瞬间冲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的脑袋押进墙中,“我告诉过你给我闭嘴了吧!”

然后下一瞬间,欧特琳德手中的长枪轻松地贯穿了她的身体,不过就算是这样欧特琳德还是愤怒未消,全力将长枪掷向远方,落地的长枪引发距离的爆炸,看着那里升起的烟雾和地面下的凹坑,她因为确认自己的胜利而冷笑。

只不过她的笑声,也只停留在最初的一瞬而已——回头发现斯贝拉比娅已经抱起双臂站在她的背后,“这就是你的全力吗,欧特琳德!”

比起惊愕,恐惧,欧特琳德感到更多的是困惑不解,她不明白面前这个少女到底是怎么死里逃生,亦或者说重生的——被自己手中长枪所伤的对象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哪怕是重生这个诅咒也会紧紧跟随——那么,她到底是怎么站在自己面前的呢?

“我从战斗的最开始就告诉过你‘投降’吧?”斯贝拉比娅向前迈出一步,欧特琳德反射性地后退一步——这不是害怕,她这么暗示自己,这是和目标保持适当的距离。

“那个时候你的全力一击被我用障壁强行接下,”斯贝拉比娅继续向前,“然后在那一瞬间我就分析出了你打出的所有术式体系,也就是说你的攻击模式已经被我完全摸清楚了。”

怎么可能有那么荒唐的事情,仅凭一击就能分析到这个地步——那不是人类能做到的,那是跟自己一样的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将你的术式按照种类全部无效化,审判系也好,崩坏系也罢,甚至是多种体系混合的术式在我面前都没有作用,”斯贝拉比娅说到这里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对,硬要说有作用的,只有你刚才那样的纯粹物理攻击。”

很明显这是欺骗——欧特琳德再度提醒自己不要上当,如果刚才攻击有效,对手为什么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镇定对话——要知道普通人类就算遇上神明都有疯掉的可能。

“你在怀疑我的身份吗?”仿佛看穿自己内心活动一样的话语,“当你遇见姐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很多怪物都喜欢伪装成人类行动,毕竟这个种族是最讲究以外表分辨敌我的生物啊!”

“真是傲慢啊——那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

“闭嘴,”如同野兽低声嘶吼般,听见欧特琳德的反驳斯贝拉比娅忽然压低声音,“这就是我的‘傲慢’,不属于其它生物,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傲慢,傲慢的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于、存活于这个世界之中!”

让欧特琳德警戒的不是斯贝拉比娅口中的狂言,而是现实中她身上伴随着每一句话而高涨的魔力,似乎她每说一个字眼都像是在咏唱未知的言灵,而那效果不言自明——她的能力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内再翻数倍。

“我坚持我自己所坚信一切,做出行动,付出代价,获得结果——并将其化为下一步行动的基础,”斯贝拉比娅完全无视了默默积攒魔力欧特琳德的存在,“过去如此——未来亦是如此,这就是我,傲慢之斯贝拉比娅的处世之道!”

“就算为此付出性命?”最初就没有沟通的意愿,欧特琳德将佛拉格拉克向着对方再度掷出,而且并不打算给予对方喘息的时间,同时发动“五星轰击”,看着五条光线向着斯贝拉比娅冲去,“再怎么不合理,光,你是拦不住的!”

“我现在身体已经快疼到受不了了啊!”斯贝拉比娅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突如其来的黑暗将她的周围尽数啃食殆尽,突然出现的黑色球体完美地将所有光线吸收,不仅如此,欧特琳德感觉佛拉格拉克反馈来的如同刺入水潭的触感,眉头下意识的皱紧,身体反射性紧绷,全神贯注提防着对方的反击。

“将过量的魔力以血液细胞为载体储存,在需要的时候全部调用,你知道要付出的是什么代价吗?”斯贝拉比娅冷笑一声,“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内所有内脏的胀痛,我能明确的指出身上所有魔力流经通道,我能感觉到皮肤下面、每一根血管都被强行塞进硬物的阻塞和疼痛!”

“就算像这样走一步,使用一个术式都让人疼的受不了啊!”听着她那样疯狂的言论,欧特琳德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随口说道,“疯掉了吗?”

“能疯掉才好啊,但是我做不到——我永远都是清醒的,理智而又傲慢地分析所遇到的每一件事,给予最优解和最佳判断,”斯贝拉比娅说到这里放声大笑,“这也是你赢不了我的原因啊——因为怪物永远无法战胜怪物!”

“我可不是怪物,而是受人崇敬的——”无视欧特琳德的反驳,抑或说是故意想打断她的话语,斯贝拉比娅抢先开口,“在那些普通人类眼中,我们这种拥有他们无法理解能力的存在,与他们有同样面孔的生物,都是这么称呼的——怪物!”

“按照你的逻辑,怪物无法战胜怪物,既然你我都是怪物,应该是——!”欧特琳德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心脏和肺叶都被一击斩裂——看着握着沾血的佛拉格拉克从她身后里悠然走出的斯贝拉比娅,斯贝拉比娅轻轻叹息,“所谓武斗派的神明,也不过如此吗?”

分身的存在是让他人感到迷惑,藉此让本体寻到破绽,但是自己知道的战术理论他人定然都有涉猎,因此斯贝拉比娅故意让自己承受下欧特琳德那一连串的攻击,在自己脱离战场的时间段内,将部分意识附身在自己的分身上,通过对话和魔力爆发牵制欧特琳德,拖延时间让自己本体回到战场,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说来也真是危险,刚才若是欧特琳德再度使出那种近身攻击手段自己就真要暴露了,不过很可惜,对方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耍诈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战场掌握了主动,看着尤丝提娅给自己发送以“盖娅平安”为标题的消息,斯贝拉比娅长舒一口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之上,“魔力暴走制御……真的很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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