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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魔导士与原罪之书 尤丝提娅的魔法课堂

“是斯贝拉比娅……误会了吗?”

“少年的判断应该没错,然而单看班长小姑娘的双眼什么都不能确定,所以她才会做出这种误判吧?”莱克佘瑞娅点头承认,“你怎么看?”

“单纯玩过头了吧?”尤丝提娅轻轻一笑,“班长小姑娘的眼力根本就不是她关注重点,她的话恐怕才是引起了她的戒心。”

“避免和你在小组内对决?”

“没有那么简单,每个小组积分前两名进入半决赛,”尤丝提娅拿着比赛说明,“小组赛共两周,每晚只能挑战一次,按照排名位次依次选择挑战对手;胜败对积分都有影响,可以连续挑战重复对手但禁止放弃挑战,拒绝被挑战同样禁止,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必须至少将所有人挑战一遍——排除掉与其他人交手,如果每晚都被妾身挑战,那小姑娘吃不消。”

“对手先后顺序吧,如果是我,肯定不会一开始就和尤丝提娅交锋,”天雾凝冬说出自己想法,没想到尤丝提娅听后哈哈大笑,“肤浅呐,如果少年不想和妾身交手,就应该将妾身作为初战的对手。”

“哈?没有人会开始就去送死吧!”

“尤丝提娅没说错,”莱克佘瑞娅伸手制止打算长篇大论的尤丝提娅,“虽然名义上是挑战尤丝提娅,不过一上场就投降撤退才是实际内容——反正结果不会改变,所以不需要任何挣扎,直接放弃就行。”

“那也就是说……”

“没错,若是与妾身分在一组,妾身将会毫无悬念以积分最高顺利出线,因为想要挑战妾身的蠢蛋几乎没有,或者就是被妾身挑战而秒杀的存在——对于斯贝拉比娅,只要起手压制就不会有任何威胁,”尤丝提娅将说明纸当成扇子扇风,“不过她一定会被其他人盯上,所以局势很明显,跟妾身在同一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既然投降的话,我们会很轻松咯?”天雾凝冬刚开口,尤丝提娅便将扇子卷成纸筒砸了过去,“梦话请睡着再说,我们得趁这段时间调整状态,顺带完成少年的秘技。”

“哈?!”

“妾身给小子的铳枪好用不?”尤丝提娅的一句话,让天雾凝冬想起来自己在第一场战斗中使用的武器,“好用是好用,但总感觉不是这个时代的武器。”

“少年想用未经改造的燧发枪妾身也无所谓啊,不过那东西——”看着尤丝提娅从背后虚空中取出的短枪,天雾凝冬吃惊地瞪大眼睛——那是短柄燧发枪的一种,而且从光泽看木柄就知道是上等货色,纯黑的枪管散发着金属光泽,拿在手上却给人一种不可名状的魄力,仿佛被眼前的枪械夺走呼吸一般。

“少年别那么专注地盯着,这可是魔弹之枪,”尤丝提娅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微笑,“这把枪需要大量的魔力装填才能射击,以少年现在的水平,一天极限不超过五发。”

“有什么特殊能力?”天雾凝冬从未听过如此高耗能的魔铳,立刻追问。

“必中的魔弹,”尤丝提娅将枪口抵住自己下巴,“不论少年朝哪里开枪,都能轻松命中目标。”

“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天雾凝冬半信半疑,特别是面前这位说出来的话语。

“因为复杂的能力少年根本不具备使用条件,所以少年只需要记住这些就足够了,”尤丝提娅简单地说道,“还是说少年不惜使用自己一生的时间,让这把枪全能力解放短短数分钟呢?”

“尤丝提娅,小子不是……”

“别多嘴,莱娅!”不知道莱克佘瑞娅打算说什么,不过尤丝提娅抢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将手中的枪口调转向她。

“现在让小子多一份能力不好吗?”莱克佘瑞娅换了个话题,“接下来的对手不是那么好收拾的吧?”

“汝也知道了?”

“是啊,你们一会就要去找那个人面谈吧?”莱克佘瑞娅指了指挂钟,“明明还是重伤未愈的身体,还要坚持去见可能瞬间翻脸的敌人——你的胆量真的不小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尤丝提娅笑着开口,随后用力摇头,“等待,且心怀希望——这种态度也不坏。”

“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态度去面对,最好做谈判决裂的准备,”莱克佘瑞娅轻轻摇头,“太悲观了。”

“这种事情乐观不起来啊,毕竟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尤丝提娅将杯中冷水一饮而尽,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可以算是神明的尖兵了。”

“神明?”听见了不能无视的词语,天雾凝冬立刻仔细追问,“那是怎么回事?”

“那种事情无所谓啦,少年现在的任务不是那边,而且让少年出席正式的交涉活动,会引发别的棘手问题,”尤丝提娅罗列出一堆拒绝理由让天雾凝冬无法反驳,只得乖乖顺着她的话题,“那么我该做什么?”

“当然是熟悉这把魔铳,最好能做到在一分钟内完成魔弹的装填射击,”尤丝提娅嘴上如此告知,随手将短枪丢了过来。

“没人告诉你危险品要轻拿轻放吗?”天雾凝冬慌忙接好,枪却轻的出乎他意料,虽然看上去是木材与金属的完美结合,但却与一打纸张重量相当。

“没有子弹的魔铳,刀剑都比其锋利,”尤丝提娅轻描淡写说道,“少年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魔力化为子弹,然后瞄准目标、装填子弹、扣动扳机——然后将胜利收入囊中。”

“这和之前你跟我说的‘术式解体’有什么关系?”

“这把枪能给子弹附加上术式解体,对于所有术式都能生效的‘术式解体’。”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术式解体只能对组合术式起作用,”天雾凝冬听后立刻提高声音,“而且还必须知道所有被组合术式——我可没有白野那么好用的眼睛。”

“所以妾身才说现代人的魔法素质太低,只能用‘现代魔法’来欺骗自己,”天雾凝冬的反驳引来尤丝提娅无奈叹息,“妾身说得与少年认为的术式解体是两个概念啊。”

“也不能怪小子,毕竟教科书上就是如此记录,倒不如应该称赞能凭借这个回答在考试中拿到满分的小子才对,”莱克佘瑞娅咳嗽一声,“实战的话也有60分的及格评价吧。”

“什么意思?”

“小子认为,魔术由什么组成?”

“魔术式和魔力吧?”

“这不就是答案了吗?”

“哈?!”

“小子使用的现代魔术统统是古代魔术的劣化版,是仅仅保留了名字的伪物,那么作为原型的术式,比如说术式解体——究竟能将什么解体呢?”莱克佘瑞娅诱导天雾凝冬说出她期望的答案。

“抱歉,一下子说得太复杂而难以接受,”然而天雾凝冬似乎并不配合,“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古代魔法的组合术式也有别的定义吧?”

“安心,定义方面没什么变化,不过少年的思路并没有错误,”尤丝提娅点头说道。

“很好我放弃,直接告诉答案比较快吧,”天雾凝冬立刻举手投降,“怎么可能猜中未知领域的专业知识啊!”

“对未知领域的探索,都是从猜测开始的哟,”尤丝提娅不以为意,“然后不断重复着探索与犯错,最终获得正确的知识,如果缺少了猜测,那么一切都无法开始。”

“所以别卖关子不就好了?”天雾凝冬手指墙上的挂钟,“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吧,你一会还有会议要出席吧?”

“可以的话妾身也想逃掉啊……”尤丝提娅脸上罕见掠过一道阴影,“不过少年说得对,妾身确实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回答妾身,现代魔术的发动需要满足的两个条件是什么?”

“魔术式与魔力,”天雾凝冬立刻回答——这种东西小学就知道了。

“那么术式的运转,不就建立在它们的组合之上吗?”尤丝提娅立刻追击,说出让天雾凝冬哑口无言的词语,“这不就是汝等定义的组合术式吗——将发挥功效的部件组合在一起,共同发挥出每一个部件应有的功能,同时赋予它们新的功能。”

“喂喂,你不会想说……”新奇的理论从耳中灌入,天雾凝冬惊呼一声将心中推测脱口而出,“你不会想说现代魔术全部可以定义为‘组合术式’吧?”

“正解,”尤丝提娅笑着点头,天雾凝冬脸上挂着无力的笑容,听着她继续说下去,“因此古代的术式解体针对的是魔术发动的必要组件魔力——将自己的魔力混入并引爆,从而达到强行干扰对方魔力,解体对方术式的效果,这就是古代的术式解体。”

“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天雾凝冬立刻反驳,“所有的术式都需要魔力发动吧?这样的话这个术式不就无敌了?”

“所以才说少年只是少年而已,”尤丝提娅淡淡笑着,“刚才斯贝拉比娅所发动的防御术式就没有使用她自己的半点魔力哟,全都是场上的对手送给她的礼物。”

“喂喂……不会吧?”天雾凝冬扭头看着电视里的回放,“怎么看都不像啊,而且零消耗术式根本不符合常识啊!”

“放弃常识,乃是魔道基础哟,”尤丝提娅似乎扇累了,将纸随手扔到一旁,“汝等一直试图用理性去战斗,用概念去解释眼睛所见的一切,所以汝等的科学一直在发展进步,与此相对的魔法便不断衰落——虽然妾身没资格说这话,不过这还真是令人叹惋啊!”

“听上去跟我没什么关系。”

“少年的理解力比起现代魔术,倒是古代魔法更加适合,准确点来说——荷鲁斯时代或者奥西里斯时代的术式吧?”尤丝提娅一口否定,莱克佘瑞娅也在一旁帮腔,“小子的魔力与古代魔法更合得来,所以小子的魔术实绩才会如此惨不忍睹。”

“我觉得这和我的成绩没什么关系吧,我如果想要做好一样能拿到A啊!”天雾凝冬立刻反驳,不过尤丝提娅接话更快,“那不就是少年使用意志行动的时候吗?那就是古代魔法的精髓哟。”

“意志?”

“将自己的意志附加于魔力之上,造成周围的某种改变,”尤丝提娅伸出右手握住面前的空气,“然后将这一切变成现实的——便是古代魔法。”

爆发的魔力在她手中聚集,透明的空气渐渐出现了实体——变成了天雾凝冬刚才放在桌上的水杯——同时桌上的水杯依旧在那里,就连水位都不曾变化一厘。

“从无创造——炼金术的一种,”尤丝提娅继续着她的解说,“小到这种杯子,大到人工生命体,都是可以通过魔法来实现——汝等的现代魔术做得到吗?”

“小子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呢,”莱克佘瑞娅在一旁提醒她注意分寸,“不过那把魔铳没有否定小子,就是小子拥有资质最好的证明了吧。”

“否……定?”天雾凝冬的大脑因为尤丝提娅的话语而高速空转,无法容纳更多新信息,尤丝提娅的话自然被他当成了耳旁风——根本就没听进去。

“最简单的方法,让那小姑娘摸一下这把魔铳,然后少年就知道何为拒绝反应了吧?”看着尤丝提娅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天雾凝冬反射性地拒绝,“免了!”

“虽然看着你们继续下去也不错,不过很可惜——时间到了,”莱克佘瑞娅伸手制止准备继续调戏天雾凝冬的尤丝提娅,尤丝提娅稍稍整理衣装,推门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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