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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你我初见爱 第五章初见(二)

我和大妈张源正聊得兴起,忽地一阵喊声从远处传过来,本来声音是不大的,但在空旷的大屋子里四散的声波激荡着白墙壁使得这个喊声在整个屋子里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三个止住了谈话回头寻找着谈话的源头,其实听声音我们也知道是谁了,这百灵鸟的音调,紫雀的音色,黄丽鸟的音律,除了丹玲还有谁,丹玲也发觉自己喊话的声音有些大了,下意识的用手捂着嘴,看见我们三个的目光都瞅向自己,她“呵呵”的笑起来,大妈问道:“丹玲,你不在那边和他们玩,跑过来干什么?”丹玲走到张源身边拉起了她的手说:“叫她啊,诗艳说要我们三个在一起合个影。”大妈微笑摆摆手着:“去吧!去吧!”边说便把几块糖递给丹玲,丹玲拉着张源离开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我笑了笑。

大妈目送丹玲走远了,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们在高中是怎么认识的?我作为丹玲的大妈竟然没发现在高中有和丹玲走的很这么近的男生,到了后来才渐渐知道了你和丹玲的关系。”

呼!阿弥陀佛。大妈作为高三语文组的组长,这个问题在高考前任何一个时间被她问起都可能面临着无法预知的灾祸。

在二中或者说绝大多数高中都知道恋爱是绝对的禁忌的事情,在初到二中时那时抓成双的情侣特别严,经常在公告栏的头条通告哪对哪对情侣被抓,回家面壁反省,于是很多情侣的幽会就由光明正大的白天转到偷偷摸摸的夜晚,每每在晚自习过后一对一对情侣借着夜色的掩护肆无忌惮的牵起了手,后来学校灵活应对,在夜色隐蔽的地方开始有了一个一个打着手电的监察老师,光道之处就是一阵肃杀,又有很多情侣被逮个正着,各个分管校长年级主任每次校园大会都在强调“不要恋爱!”“不要恋爱!”,基本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最后还是高三年级主任张世敬也就是丹玲的大伯剑走偏锋说服了很大一部分男生,只用了一句话“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人多了,就会发现有很多比高中圈子这个姑娘们好的,漂亮的,更适合你的。”这句话虽然引起了全场一阵笑声但也说的很多男生都豁然开朗,就连我旁边的一个男生,也是被很多人称为“张丹玲天敌”的丛嵩都连连点头。是这样吗?至少我不那么认为。

惊鸿一瞥,此生已是心有所归!尘世软红千丈,皆不可能再入我眼。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梁园总是村。

大妈看我许久不开口,也不催促,只是独自在哪里吃糖,我叹了口气问道:“大妈你真想知道?”大妈含着糖块没有说话,只笑着点头。

我和丹玲是在高一上学期认识的,说起来我们俩认识还是巧合的,我前面也说过我是从初三的时候就默默关注她,爱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可是当我后来认识丹玲和她说起这些往事,她惊讶的问我:“我们当时初三时一个学校啊?”她在初中竟然没有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尾随着的存在!在高中开始还是和初中一样。

我作为暗恋者的身份默默的延续到高中第一次运动会,才发生了反转,她从小学过戏,练过基本的功夫,身体条件很好,因此也就被说动参加了那次运动会,我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她当时报了一个长跑比赛,但等到长跑比赛要经过很长时间,漫长的时光我左等不到右等不到,毒辣的阳光把一个个带刺的光针洒向满操场的学生们。等待的无聊,光线的刺眼,让我浑身难受,幸好当时是有准备的,作为爱书的人无论走到哪都会带着一本书去,我当时带了一本余秋雨的《霜冷长河》,其实我早也看过一遍了,至于为什么又带着这本书,就是因为书小带着轻便,我自己选了一个枝叶稀疏的树下坐着看书,看着看着就看进去了,忘怀了身畔的同学与关注的田径比赛,也就错过了丹玲的长跑比赛,那时丹玲已经跑完了,坐在座位上休息,而原来大部分坐在座位上的学生都挤到跑道两端去了,座位余下寥寥的几个学生,放眼望去几乎是一马平川,丹玲就这样一眼望到了我,再一眼看到了我手中的书,很巧的是那本书丹玲没有读过,她于是就记在了心里,运动会第一天结束的晚自习上,她托了一个同学来借我这本书,到明天去操场看,晒了一天我昏昏沉沉、眼花缭乱只知道是借书,至于是谁当时没有听清,烦躁的我拒绝了他的请求,拒绝的干脆直接,不留丝毫余地,至于借书人我也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追问那位同学之下才知晓的,就这样那位同学就去告诉了丹玲,在明天的运动会丹玲竟然主动来找我,我们之间就这样进行了第一次的交谈,丹玲说:“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借一借,这本书我没读过,我看一上午就马上还你。”我这时发生迥别于昨天嘴脸的180度大反转,连忙说:“没事,没事,你拿去看吧!”丹玲低头说了句:“谢谢”,转身到自己座位上去了。后来丹玲拿这件事批评我不分青红皂白不应该拒绝别人这么快,我却在心里感谢这件事每一步的发生,每一层的递进,至于那本《霜冷长河》,无论后来我在书架上更换了多少次书本,那本书一直摆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到了高一下学期分班,身边又多了很多的陌生的同学,但很巧的是我和丹玲在一个班里,她和我一样听着身边陌生的人言谈都显得有些尴尬,就这样抬头、注目、相视、微笑,我和她都发现了彼此的存在。因为先前的借书的事她认识了我,她看着我,笑靥如花,眉目如画,宛如含苞待放的荷莲,刹那间我不禁陶醉其中,她轻启朱唇,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正巧,你也在这个班里啊!”我也微笑着回答:“对啊,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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