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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儿女璀璨星 第三十二集 棒打鸳鸯飞(13)

小说:时空儿女璀璨星  作者:海天  回目录  举报

书接上回,高龙因为和褒洪德结为兄弟,问及义兄的父母,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却不料一句话勾起褒洪德的内心痛楚。为了向义弟等兄妹倾诉心中的苦水和胸中的抱负,褒洪德要创造一个能够说话,又能保密的安全环境,他支开了两个家兵队长,要他们到陵县去打听情况。另外又叫管家褒安在外安排士兵列队警戒,褒安在车外亲自督察,这都是褒洪德做事谨慎的一贯风格。见外面安排定当褒洪德这才开口说话。

褒洪德:“各位兄弟,妹子。为兄的和各位结为异姓兄弟,心中好生欢喜!问及我的父母,却又勾起我心中的痛楚。我们既然洒血为盟,就当实话实说。为了谨慎起见,我才做了刚才的安排。各位贤弟妹呀,你们初出江湖,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朗朗乾坤,有时也会被阴云密布,我们大周朝即将面临多事之秋了。……唉!”

高龙:“义兄,我们穷乡僻壤之人,对政界知识一无所知,只知道我大周朝从文王为请吕尚出山为师,亲自为其背辗车,徒行八百零八步。吕尚当时就对文王言道;‘周朝的江山,将来有八百零八年’。其后在吕尚的帮助下,南征北战,除妖灭怪,推翻了商纣王的暴政,建立了大周朝,这才承上启下,欣欣向荣的几百年,如今正当日中天,炙热炎炎,为何就面临多事之秋了?还请义兄替我们兄妹开导开导,也好多长长见识。”

褒洪德:“是呀,文王德政,武王继之,两百余载,四海安平,礼仪之邦,福寿康宁。可是天道无常,日盈则亏,月晕而风。哪一朝的君王,不是得益于忠臣志士的辅佐,才能坐稳天下,沽名明德之君。可是如今的天子,只知道贪图享受,迷恋酒色,置国家大事于不顾。亲小人,远君子,残害忠良,闭塞言路。短短十几年,朝廷一片昏暗,奸佞得志,腐败成风。志士不得扬眉。隐遁青山避祸。可惜神州大好江山,浸染腐朽昏庸之气。我父亲身为大夫,尽人臣之道,苦谏君王行正义之举,却被小人谗言,陷于牢狱之灾!你说如此下去,国之不国,君之不君,生灵涂炭,灾祸四起,大厦将倾,为祸不远。这天平天下还能再天平么?唉!……”

褒洪德说着说着,摇头叹气,高龙众弟兄听得,目瞪口呆,不知所以。褒洪德讲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国家大事呢?原来这十几年,周朝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朝换代的大变故!

笔者暂时用隔音的方法,屏蔽他们结义兄弟的谈话,而对广大读者,还原一段正史,作为下一幕时代政治背景,加以阐述。才好让读者明了发生事件的原委!

我们先还原一下历史镜头:十几年前,前任的君王叫周宣王,因为上天示警,叫荧惑星下界化为红衣小儿教唱儿歌;月将升,日将没,掩弧萁服,几亡周国。这一段童谣,周宣王的几个大臣是这样解释的,

大宗伯召虎解释;掩弧,是山里桑树的的名称,可以做弓箭。萁,草的名字,可以做弓箭的袋子。童谣既然提到弓箭,说明预示将有弓矢之灾;

太宰仲山甫解释;弓矢是国家用武之器,国家战事连连,必有亡国之患,应当将养生息,避免战乱。

太史伯阳父解释;街道市面上没有根据的传言叫做谣言,上天为了警告天下的人君,命令荧惑星化作红衣小儿教唱,这就叫童谣。不要小看这种童谣,小的关乎一个人的凶吉,大的关乎国家安危。君王注意就是了。那童谣之中的‘升’和‘没’讲的是未来的事,不是眼前的事。日代表君王,月代表君后,这个童谣指的是将来后宫有妖气隐患。

周宣王听了心中疑惑不解,回到后宫,又听到一件怪事,一个五十岁的老宫女怀孕四十多年,竟然生下一个女婴儿,被王后将婴儿丢到河里飘走了,未知死活。第二天早朝,周宣王拿这件事叫太史伯阳父占卦,得到的卦辞是这样的;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慎之慎之,掩弧萁服。

太史伯阳父解释说;这段卦辞以十二生肖所属干支推演,羊为未,马为午,哭笑者,悲喜之象,应当在午未之年(十年之后),那妖气虽然出宫,并未从根本上消除。周宣王根据太史阳伯父的解释,作出两项错误的决定,一是,禁止天下人制作和贩卖弓箭。二是,城内城外,继续追查那丢在河里的女婴下落。

(由于农村消息闭塞,高宸夫妇和邻居高和共同进城,贩卖弓箭,高宸的妻子被抓被杀,血染城头。高宸逃命之余在叶涛河边救走了女婴儿,就是本书女主人翁褒姒。这段情节,前面已经表述,在此略过……。)

那周宣王自从诛杀了卖弓箭的女子后,以为童谣之言的隐患已经排除。安享天下太平,到了第四年,周宣王要举行祭奠先王的典礼仪式。晚上就睡在斋宫里,当天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夜里二更天(凌晨三点左右),万籁俱寂。周宣王忽然看见一个美貌女子,自西方款款走来,深宫禁地,周宣王怪她胆大妄为,敢于触犯宫廷戒律,于是大声呵斥!

周宣王:“乌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为何深夜独创深宫,就不怕触犯刑律么?”那无名女子不答。周宣王又提高了声音。

周宣王:“呔!乌那女子听着,此乃本王斋戒深宫,随意进入者死,你难道就不怕么?”那无名女子依然不搭腔。

周宣王:“宫廷护卫何在?寡人口传圣旨着:即刻捉拿私闯进宫女子,不得有误!来人啊,护卫何在?!……”只听见深宫回音……何在……何在……何在……。并不见一个武士出来,宣王大惊失色。只见那女子昂头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又低头大哭三声;呜咽呀……呜咽呀……呜咽呀……。然后不慌不忙走进太庙(供奉帝王祖宗的地方),将七庙神主(为已经逝世的先人制作的灵魂牌位)用手捆作一堆,头也不回地往东面去了。宣王大怒,拔起宝剑前往追赶,谁知脚步如同踩在棉花上,全然无力。于是惊恐万状,大呼救命!突然一个趔趄,跌下深渊。一霎那间猛然猛然惊醒,乃是一个噩梦,再看自己,已经是是汗水湿透衣衫。第二天,周宣王自己觉得神志不清,精神恍惚,勉勉强强做完了祭奠仪式。回到深宫沐浴更衣,然后前思后想,叫左右伺从,秘密召见太史伯阳父,把梦中所见告知一番然后问伯阳父。

周宣王:”爱卿,梦中情节,诡异非常,莫非又是上天示警不成?你可细细解析,哪怕有忤逆言辞也要实话实说,寡人恕你无罪!”

伯阳父:“为人臣当尽忠心,岂能畏死不言?明君放心就是。适才大王所说梦境之事,也不奇怪,大网可曾记得三年前,我为大王占卦解说过,‘主有女祸,妖气未除。那爻辞中所说的‘又哭又笑’,大王在梦境中都见到了,这不是证明爻辞的精准预见能力么?”

周宣王;“那年不是把卖弓箭的女人杀死了嘛,难道还不能消除‘掩弧萁服’的隐患么?”

伯阳父:“天道玄乎其神啊,深渊不可测度。时候到了,才能验证其事。杀一个农村妇道人家,怎能解脱气数呢?”

周宣王听了伯阳父的解说,沉吟不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是命令上大夫杜伯负责督查市井之中,巡查那女婴孩儿的事情,怎么至今全无下落呢?好,这件事我要好阿红追究责任。祭奠仪式结束后,周宣王按照惯例,把用于祭奠的供品分发给各位大臣,然后还朝。第二天上朝时,各位大臣拜谢君王的恩赐。周宣王心中记着追究杜伯的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上朝的机会。

周宣王:“杜伯,我命令你查访要女婴儿的事,已经几年,为何迟迟不给孤王回话?”宣王言辞强硬,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杜伯:“回大王,下臣有禀。为臣的曾经遍地查访那妖女婴儿的事情,但都是渺然无形。而且已经斩杀了卖弓箭的女子,童谣已经验证,再这样用了无休止的追查下去,必然惊动所有百姓,民心不安,与国家无利。所以就终止了追查!”

周宣王:“既然如此,为何不早点向孤王禀报?须知除恶务尽,斩草必须除根。你这样推诿唐突,分明是目无君王,懈怠本王的命令,公然抗旨不尊,私自决定行止,像你这样不忠之臣,孤王要你何用!来呀,将上大夫杜伯,剥去功名,推出午门斩首!”周王一声令下,武士上前揪住杜伯挂上行靠,就要推出午门候斩。满朝大臣,禁若寒蝉,面如土色,无有声息。只有下大夫左儒,他是杜伯的好友,见到杜伯被武士揪住,挂上行靠,立即从文班中走了出来,一手扯住住杜伯,叫武士暂时对杜伯缓刑,接着叩头出血对周宣王说出一番话。

左儒;“不可啊!大王,臣子听当年尧帝有九年发大水,灾情频频,但尧帝爱民之心得到民众的拥戴,并不因为水灾而失去帝位。汤君时期有七年之旱,旱情几乎遍地,但汤君率领百姓抗旱救灾,也同样得到百姓的拥戴,天到的变化,尚然不妨碍君王的帝位,人妖的传说就可如此尽信?大王如果杀了杜伯,臣子以为国人将更加将妖言传播,民心动乱。就是让邻国人知道了,也会对我堂堂中原大国这种做法看不起,因而伤失了对我国的敬畏之心。大王,请你在考虑周全啊!”左儒说完,再次三跪九叩,头额出血。

周宣王:“你为朋友而违抗君命,是重友而轻视君王也!”君王的傲气,正是萌发宫廷妖气的来源,可是君王的错误还在继续!

左儒:“不然,如果君王是对的,朋友是错的,则当违背朋友,顺从君王。如果,朋友是对的,君王是错的,则应当违背君王而顺从朋友。今天杜伯无可杀之罪,君王偏偏将他杀了,天下人必以为君王不明智。臣子如果不出来谏止,天下人必以为做臣子的不忠,大王如果认为杜伯必杀,那么,臣子请大王准许与杜伯同死,望大王成全!”左儒说罢,匍匐不起。周宣王见状,渐渐从心里燃气怒火。

周宣王:“朕杀杜伯,如同割去一根衰草,何须多费如此唇舌?武士们,快快推出午门斩讫报来!”须臾,一颗血淋林的人头捧在箱笼里交付君王验证。左儒回到家中,叹口气道:“天下常说,伴君如伴虎,今日我体验到了。与其朝堂受辱,不如一死明志!”当晚与家人交代后事,随即面对好友杜伯的被杀的地方喊道;“杜伯,我的好友!你若英灵尚在,且在黄泉路上稍事休息,我,左儒!来与你作伴来了!”说罢拔起锋利的佩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双眼一闭,用尽平生力气快速一抹!一个公私分明,敢于面对是非曲直,敢于揭皇帝老儿伤疤的忠臣义士,一个把朋友情谊看得比官位更重的,铁骨英雄,就这样去了!这就是刎颈之交!试问历朝历代,屈指可数的,能有几人?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杜伯被杀,儿子隰叔逃亡到晋国,后来到晋国担任士师之官,又因为提供生活的来源在范地,就取范为姓氏,成为晋国范氏之祖,这是后话!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周宣王自从杀了杜伯,第二天又听说左儒自刎,心理猛然醒悟是自己错杀了忠臣,但是君王要的是面子,就像父母不能在儿女面前承认错误一样,摆在心里憋着。这样一来就得了精神病,多事遗忘,语无伦次,经常不能上朝。得益于太医的诊治,调养将近两年,精神略有好转,想出去郊游打猎,以快心神。那一天到来时。周宣王自己觉得精神开爽,出了一道告示,颇得人心。那告示上说;一,不许践踏农民庄家禾苗;二不许焚烧树木;三不得侵扰民居。四不许私藏猎物,公物交齐由君王分赏。那号令一出,个个争先,人人恐后。进退周旋,各有章法。驾车的人尽显独门绝艺,沟坎崎岖,全然如履平地。左右前后,要在君王面前争功邀宠,武士们箭如雨下,箭箭带血挂彩,猎鹰飞腾搏击长空,金钩利爪带着猎物从天落下,猎犬狗仗人势,吠声汪汪,奔跑如同利箭来去纵横。狐狸兔子惊扰不定,四处乱串,野鸡飞腾不高,难避弓箭纷纷羽毛带血飘飞!马蹄达达,弓箭嗖嗖,猎鹰啼叫,猎犬汪汪,车轮轧轧,人声鼎沸。好一场围猎!战果突出,收获丰丰!周宣王奏凯歌而还!太兴奋了,也太血腥了,更太劳累了,周宣王在碾车上,双眼皮撑不住了,挂了下来,顺便打个眼迷吧!突然看见一辆小车迎面冲撞过来,那车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杜伯,一个是左儒,他们两个,一个挎着红色的弓,一个手拿着红色的弓箭,迎着周宣王喊道:“我的君王,别来无恙?”周宣王大惊,已经死的人怎能突然出现?猛然睁眼一看,四面什么都没有,他问身边伺从。

周宣王:““你们看见杜伯和左儒吗?”

伺从们回答:“大王,没有看见啊!”可是周宣王看见他们又围着自己的车子打转。不肯离去,周宣王发怒了。

周宣王:“罪鬼,你们竟敢来犯我的王驾!真是胆大包天!”说罢挥剑斩去,尽在空中狂挥乱舞!只听得传来阵阵冷笑。吓得周围士兵胆颤心惊!

杜伯,左儒:“无道昏君!你不修德政,枉杀无辜。今日大限已到,我等特来索命抱冤,还我等命来!”随着话音未落,他们挽起朱弓,搭起赤色箭,用力往周宣王的心窝一箭射来,周宣王大叫了一声昏倒在碾车上。慌得大臣召公眼睛乱跳,惊得尹公脚步发麻,好不容易把用姜汤把周宣王救醒,宣王直叫心痛不已。众军士无缘领赏了,草草地散了。百官扶龙保驾把宣王拖回后宫。真是乘兴而来天包地,败兴而返地离天!君王枉杀留心病,冤魂齐来报奇冤!

周宣王就这样死了吗?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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