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那包拯见包勉在地上长跪不起,心中度量,嫂娘来时叮嘱过,一旦包勉跪地不起,就是你认母归宗之时,此刻正是机缘不能错过!于是上前一步跪在包勉之前,距离老寿星更近一些。这是为了区分辈分的关系。只见他对着老寿星三跪九叩行了大礼,然后又对着嫂娘三跪九叩,也行了大礼。这是为何?这是说生我者父母,养我者嫂娘也!之见包拯行了大礼之后,又把身子对着老寿星,泪流满面,一字一句说出真言。
包拯;“不孝儿男包拯,给母亲大人跪拜祝寿,祝父亲大人安康!嫂娘大人安康!“包拯一开口这三个称呼,如同一块巨石掉进静水塘,把一个寿宴腾起轩然大波!第一个是老寿星张氏,人称包大娘,听得地下跪拜的不知名的黑孩儿称呼自己是母亲!?顿时张大了的嘴像被一根木棍顶住落不下来了,吃惊!不!非常震惊!我何时有这样一个儿子/?媳妇苗氏见状,赶紧在婆婆的背后想按摩似得帮助松动筋骨,同时在婆婆的耳边轻轻地讲了几句话,老寿星的嘴巴仍然张着但是神情不是僵化了,而是激动了。媳妇是怎么说的?
苗氏;“婆母亲大人,你还记得十年前,你生下一个黑乎乎的胎儿,是你叫媳妇拿到外面去埋掉,我当时不好违拗你的决定,因为你难产失血过多,是挣扎着说这几句话的,我到了郊外打开仔细一看,小孩四肢完整,眉心有月亮牙弯子的奇异面像。心中觉得不妥,于是私自留下,谎称是替娘家的姨妈生的小孩,嫌小孩太黑在婆家整不起脸,不要了。我舍不得姨妈的小孩就此抛弃,所以就留下了。恰好他比包勉大三个月,否则我自己也难得动弹。包勉出世后,我一边奶一个,秘密把他养大,如今已经十年,媳妇不能再让他不认祖归宗。当年那件事快嘴接生婆四处宣讲,说你生下一条黑蛇精,背媳妇扔掉了。这些话意在贬低我包家的名声,今日正好在广庭大众之下认下包拯,也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婆婆脸面是小事,活了一个儿子,医好你心头的心病是大事!你可以这样说……他们就不会怪你了!破母亲可知道怎样说了?”媳妇苗氏说完,笑吟吟地站在婆母亲的旁边。静看好事情好收场!果然,老寿星叫丫鬟悄悄地叫人把事情告诉老爷,少时配合应对就可。这边,老寿星张氏这戏真做!
老寿星;“爱呀,我的包拯儿啊,果真是你吗?这十年想的母亲好苦!我因为失血过多,绝了奶水。不是你嫂娘的奶水充盈,也奶不了你和包勉孙儿两个娃娃。你嫂娘又因你相貌惊奇,难得和包勉叔侄同岁,能稳住文昌星注脚,因此一直就寄养在你嫂娘家中。今日你能来给我拜寿,是真正的替我拜寿!长嫂为母,生你者父母,养你者,嫂娘也。你对她的嫂娘称呼天经地义!老身好欢喜!不仅有个贤惠淑德的好媳妇,还有是老身在绝命之时,不枉生了你这个黑头将军,我好开心!我的儿呀,快快起来见过你父亲,快呀!他还要带你认过宗门诸多长辈和近亲。老爷呀,我那贤德的媳妇把包拯儿接回来了,要给你我拜寿呢!”老寿星说完,把起来投怀的黑头紧紧抱住,不时抚摸他额头的月牙湾,一个个泪流满面,情感真实无虚!在场的人,一个个对苗氏赞不绝口。那;“老爷在主桌陪伴达官贵人,事先得到丫鬟报知事由,虽然惊讶无比,但是官场之人,皆有临场应变之能,对着诸位官人解释说,内人把犬子一直寄养在媳妇家里,今日回府祝寿,我得告罪片刻。容当再续。”老爷说完,疾步奔走,为什么?急呀,这是多大事呀!?这是一件家丑啊!竟然被媳妇化为一场家中的幸事!一种宗族中的荣耀!这个媳妇不简单,这个儿子更是命硬!目今时局动乱,天降此儿必有大任所托也。我包家的官运方兴未艾啊!这就是老爷疾步匆匆的原因。(不过忙里偷闲,笔者要交代一下,包拯的父亲是谁?干是么的。原来包拯的祖辈也是农民,只因父亲包令仪,进士及第,京都七品虞部员外郎、因为不愿在朝中和那些权贵结怨,顶着朝散大夫的官位回乡下做了员外。母亲张氏,老实忠厚不知使唤下人,全家一切事物均有媳妇苗氏搭理。婆婆虽然少智慧,但是用人之道,信任之专是她的长处,也可谓是大智若愚的做法,也未可知。)
此时只见老爷来到老伴张氏身边,见到包拯面容奇珍,沉稳异常不觉满心欢喜,拉着架子等着包拯礼拜。果然,包拯有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包拯;“不孝儿男包拯,再次叩见父母亲大人,给母亲拜寿,给父亲问安,给嫂娘祈福!”包拯仍然是这三句话,但是现在这三句话已经不同了。前者的三句话,是投石问路,石破天惊!此时的三句话,是认祖归宗,以正视听!老爷见到包拯如此行事不乱,礼仪不缺!从心底喜欢,连忙解下自己的随身挂配,一只和田羊脂玉的官样麒麟!作为父子相见之礼。然后拉着包拯到首脑站定。
包员外;“给位宗亲,各位相邻,各位达官好友,今日我包门一件快事,告知于广庭之中。我儿包拯,出世之时因其母难产失血个多,绝了奶水,故借着媳妇奶水滋养,怕养不活所以一直未告知于宗庙,十年来贤德媳妇,竟然细心调理,如同己出,把叔叔养大,今日借着内人寿诞认祖归宗。本座请宗族理事记录在案,犬子姓包名拯,字希仁是也。今天借着寿诞之庆,公布此事。望大家尽享宗族之幸事也!”包员外一席话,把氏族中流传的十年往事,以讹传讹的私下谣言彻底澄清!席间众人齐声恭贺包门有幸不提。
这件事包拯心中记下了几个人的光辉,其一是母亲张氏老夫人,实在是自己相貌不杨,惊吓所致,并非存心遗弃婴儿。十年自责,忏悔,心迹可知。其二是嫂娘苗氏,敢于担当的奇女子!,不是嫂娘,何来自己。不是嫂娘,何以认祖归宗?嫂娘借着寿诞之际,设定巧连环,维护了包家的脸面,堵住了谣言的传播,实行了三从四德,孝道为先的原则,更是为妇道人家不敢作为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真正的含义理解和执行者就是苗氏!(这里笔者且不说,因为在下面的章节中,公孙策会解说。)其三是包勉,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亲侄子,在今天的几步棋子中,不可缺失地充当了相和士的掩护作用,不好把握,更不能自行其是,要恰到好处。你看他在回答祖母的问询,有礼有节,调皮可爱,用小弯子带动大弯子,大弯子逼着真主出将,把母亲苗氏设定的计步器一步一步落实。这个侄儿心计颇深,不知将来向什么方向发展,令人担忧。
这是王延龄简述包拯为何叫其嫂子为嫂娘的典故,说到这里,王延龄忽然停杯不饮,也不说话了,似乎在沉思什么。
展昭;“包大人原来出生如此,真正是天下奇闻!展某算是长了见识,多谢老元勋的口惠,是某家得益不浅!”
公孙策;“包大人的嫂娘真乃奇女子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独有称全在她一人之身也!可叹可敬!包大人从小就有成人志向,规矩有方,难怪会有今日之美誉也!真实可敬可贺!”
王朝马汉;“别别别,好好的故事被你们打断,还之乎者也的讲些听不懂的话,你讲讲清楚,到底是是么意思,讲不清楚,你赔偿我的听故事!”
展昭;“公孙先生不妨讲解给他们听,他们虽然说话随便,但都是铁骨铮铮的江湖儿女,孝道为先的。平时没有人讲解的,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先生不妨就此破解一番,让大家受益!”王朝马汉听得展昭如此善解人意,齐声说道;‘展护卫说的是我等粗鲁,还望先生海涵。”
公孙策;“既然这样我不妨用你们听得懂的话讲给你们听,你们其实也常常听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细细讲来就是三种孝道的表现形式和所指的范围不一样。第一种孝道;父母有错,儿女发现错误而不讲,这样的一味顺从就是不孝。应该及时指出以免给长辈蒙羞。像包大人的嫂娘苗氏,发现婆母亲弃婴的事情不对,虽然表面顺从,实际上是用行动在纠正婆母亲的错误行为。等到包大人十岁了,又用计策使其认祖归宗,这是第一大孝道。第二种孝道,就是用自己的努力,挣钱养活父母,就像你们当差拿俸禄养活父母,这是第二种孝道,你们都做到了。第三种孝道,就是又要子女传种接代。这三种孝道最后一个是最大的,而包大人的嫂娘保全了包大人的生命,就是为包家的子嗣基德。包家诸事繁忙,包大人的嫂娘独领头筹,管家理事,更胜于挣钱养活父母。所以我说包大人的嫂娘是天下奇女子。现在大家都听得明白了?老元勋,既然大家这么喜欢你讲故事,请不要中断,免得王朝马汉要我赔偿呢!”王延龄听罢,捻动胡须哈哈大笑对各位伸出双手的大拇指!
王延龄;“各位英雄好汉,公孙先生解释的切,说得精彩。方才我只说了你们包大人的出生根本,现在我再讲一个你们包大人在上任前,到我府衙谢恩告辞的一段小故事,你们可想听?”王朝马汉立刻抖擞精神,催着老元勋快讲,公孙策展昭也斟茶倒酒,静待老元勋发声。
王延龄;“你们包大人,新任定远县县令。来我家辞行。我预设了一个局,看看我的学生将来是赃官还是清官!各位猜猜,我会设定什么局?”王朝马汉听了莫名其妙,摇头不知。展昭说了一句;定与府衙中的人和事有关。公孙策也说一句;定于府衙中的日常事件有关。王延龄点头又摇头。
王延龄;“不劳诸位猜想,听老夫慢慢道来;包拯来时,佳人蹭上皇帝册赠的糕点,另外家中按照皇宫御厨传授的秘制配方坐了七个五香蛋。先上了两个糕点三个鸡蛋。我和包拯喝茶吃糕点,也吃五香蛋,包拯觉得五香蛋味道奇佳,口称恩师家厨子厨艺高超。我见到这样的评价非常高兴,叫家人把剩下的四个五香鸡蛋拿上来,可是家人说只有三个没有四个。追问厨房时候,回答一共是七个,先端走三个,后端走四个,厨房里的人都能作证。可是端菜的家人却说第二次端出来的只有三个,其他家人可以作证。我故意装作生气,叫拿出家法,责打每一个家人。这时候包拯发话了。
包拯;“恩师,学生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王延龄;“贤契,有言但讲无妨,也是我平素不在家中,纵使得这些家奴耍奸,一个鸡蛋事小,诚实品德事大,劳烦贤契帮我理清此案。”
包拯;“恩师,区区小事不需要老恩师烦恼。我只是想说,暂用恩师家中的中堂作为审案的公堂,是否有碍相府的清誉?如若不然就让学生小试牛刀?也好还众人的清白,使其恶人自显劣迹。何如?”王延龄拊掌叫好,吩咐家人拿着自己的名帖,去到当地的县衙借调八名衙役,快马快回。
包拯;“恩师,若要理清此案,还有一件事望允许,就是除了你我之外都是嫌疑人,我都要审查,恩师不得阻拦。”王延龄点头允许。此时借调的衙役已经来到,包拯立刻圣堂。
包拯;“来呀,升堂!”众衙役喊着堂号;威……武……威……武……威……武……。三声堂号喊过,只见包拯把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震慑人心,再看那包拯的脸,黑脸深沉,月牙儿发光,一闪一闪叫人惊怕不已。
包拯;“来呀,把恩师师母大人请到案前,赐予座位庭审。把府上男女家奴分别列在两旁,男左女右依次排开,厨房之家奴另外一排一共三排。听我堂令,依次问话。我且有言在先,主动自首者,责打堂板十下,检举他人者受奖纹银十量,诬告他人者责打堂板三十,取证坐实作案者,责打堂板五十。衙役分头传话下去……第一问;可有人自首?;第二问;可有人检举?好,既然无人自首,有无人检举。以下是请厨师问话;今日所煮鸡蛋用的什么配方作料,开出清单呈上来。叫仵作上前来我有话说。……”半个时辰下来,一切如故,没有人承认。似乎是无头案。包拯暗自好笑。叫衙役分别取一桶清水,先用一小碗清水,包拯亲自呈上给恩师师娘,口称漱口清火。师娘为了支持包拯,毫无怨言地漱口,包拯亲自查看后,对着师娘施礼赔罪。然后叫衙役依样画葫芦,叫每一个人用清水漱口相互监督。又不到半个时辰,结果出来了,偷吃五香鸡蛋的真是那个送鸡蛋端盘子的家奴叫王更。因为他的清水碗里飘着鸡蛋花,和一些五香作料,铁证如山!
包拯把惊堂木一拍,;“来呀!将那偷吃鸡蛋之人责打五十大板!”那家人口称冤枉,包拯问道,有凭有据,何来冤枉?那家人说是老相爷叫我吃的,以试试你是赃官还是清官!王延龄起身告求事情,确实是老夫的安排,与家奴无关。
包拯;“老恩师,此事若不借调县衙衙役,此事可免。既然借调国家重器,免不得依法实行。家奴责打堂板二十以示国法无私。”讲到这里个个从心里佩服包大人的正直无私,以至于如此!真是个个动容,感慨无限,……忽然家人来报;老相爷的堂哥登门拜访,说是那个妖人白老鼠又来到家中了。众人一听立即准备动身,只见公孙策阻止道;“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再去不迟!”
这公孙策要说句什么话呢?下次接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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