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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就很美丽 和惠端柔

说在前面的话:

在康雍朝下嫁濛古的公主是实打实的归牧也就是入住濛地(但会回京省亲,所以在京城应该也有府邸),去世后也需葬在濛地。据记载,康雍期间只有出嫁至漠北喀尔喀的固伦纯悫公主和和硕和惠公主,生前居住京城、去世后也葬在京城。所以第一位下嫁濛古但住在京城的,应该是固伦纯悫公主,第二位是和硕和惠公主。固伦恪靖公主去世后,葬在了喀尔喀也就是今天的濛古国境内。乾隆朝开始出嫁濛古的公主都居京城了。

历史上丹津多尔济郡王是在雍正八年晋封和硕亲王,其子多尔济塞布腾封为贝子。雍正十年因丹津多尔济功绩,特封多尔济塞布腾为世子。正文中,剧情需要我稍微修改了年份。外藩濛古封世子始于多尔济塞布腾,这在当时是极为殊荣。可惜的是,和惠公主在雍正九年生下桑寨多尔济后因产后病去世、多尔济塞布腾在雍正十三年也去世了、丹津多尔济在乾隆三年去世,留下年幼的桑寨多尔济袭祖父之爵,他幼育内廷所以和乾隆的关系很好,后来也确实证明他和他的子孙忠于清tin,桑寨多尔济的儿子蕴端多尔济去世后,道光更是亲临致祭。

和硕淑慎公主和和硕端柔公主都归牧并葬在濛地,淑慎公主应该是在额驸去世后才回京居住。端柔公主和额驸齐默特多尔济没有子女,所以后来齐默特多尔济的弟弟袭爵位,这位弟弟的儿子娶了嘉庆的女儿庄敬和硕公主。端柔公主夫家这一支的后代里有几位都很有名比如于僧格林沁、那尔苏、阿穆尔灵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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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落叶,天气渐凉,西暖阁内早早地摆放上用于取暖的暖炉。自六月设立军机处后,做为兼任办理军机事务大臣的胤祥、大学士张廷玉和鄂尔泰、户部尚书蒋廷锡就一直忙碌于皇上和前线战事之间。转眼过去了五个月,进入深秋后的十一月,傅尔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目前已将噶尔丹策零击退至准噶尔卫拉特部内,暂时得以平息。皇上胤禛随即下旨,除还需守卫在边陲部dui外,其余即刻回京休整。

“这次濛古王公里丹津多尔济郡王战功显赫,其儿子多尔济塞布腾也毫不逊色。”现在掌管内务府又是正黄旗都统的允禄听了傅尔丹上奏的内容后,对土谢图汗部郡王连声称赞。

“科尔青左后旗郡王罗卜藏喇什一支同样骁勇善战,无论是他的侄子布坦多尔济还是他自己的儿子齐默特多尔济都非常不错。”统管理藩院的允礼补充到。

“顺承郡王锡保奏折中还提到敖汉部的两位台吉,也很了得。”张廷玉将奏折递还给胤禛。

西暖阁里,胤禛除了召见军机事务大臣们及允禄允礼,还命弘历坐在皇叔们的后侧,一并听政。

“朕后日会在乾清宫设宴并赏赐,允禄允礼,内务府和理藩院这边你们去安排。另外。”胤禛随即又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一本奏折,正是宗人府呈上宗室子弟及皇室宗女的名单。

“如今到成婚年龄的宗室格格不在少数,奕涵和弥月也已适龄。乘此次濛古王公们进京,朕有意指婚。”

“皇兄可有意中?”允禄听见奕涵的名字后,稍显紧张,他知道自己女儿是一万个不愿意出嫁濛古。

“自纯悫皇妹下嫁之后,再无公主指婚至喀尔喀。科尔青左后旗又从未有皇室宗女出嫁,而这次左后旗一支战绩突出,朕有意考虑这两处。”

“臣弟奏请,臣弟愿皇兄将弥月指婚至喀尔喀。”胤祥向胤禛提议。

“十三兄,万万不可。当初是你主动提出让弥生嫁去漠西的阿拉善,避免让其她年龄更小的宗女远离京城,这次又想让年龄最小的四公主弥月去漠北的喀尔喀,皇兄,臣弟希望能准奕涵去漠北。”

“允禄,朕知奕涵是极其不愿去濛古的。”

“无论她是否愿意,生在皇家就应当承担起自身的责任。”

“朕明白。还有弥月毕竟不是在京城出生长大,若再让她久居漠北草原,怕很难适应。”

“可是…”胤祥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胤禛打断。

“都退下吧,胤祥,一会儿去看看弥月。”

“是,臣弟告退。”

在皇叔们都离开后,弘历走到胤禛的身边,他不解,为何皇阿玛明知弥月和多尔济塞布腾相识相知,但却不指婚。“皇阿玛。”

“你想问的,朕知道。”胤禛一眼看出弘历的想法。

“是。”

“漠北既远又寒,纯悫皇妹下嫁后没有归牧很大程度是因为额驸策凌那时在京城当值,也因为战luan不断,皇阿玛才在归化城为出嫁喀尔喀土谢图汗部中旗的恪靖皇妹建府。而多尔济塞布腾是土谢图汗部中右旗,朕不可能在属于土默特部领地的归化城再建府。要知道其实当年还有一位出嫁喀尔喀的格格,她是嫁给了喀尔喀札萨克图汗部的郡君,其后一直居住在喀尔喀草原。”

“可这样一来,弥月该有多伤心啊。”

“不说了,你也下去吧。”

走出养心殿,弘历遇见胤祥和韵茹正走向内右门,得知弥月今早早膳过后肠胃不适,呕吐多次,甚至开始出现恶寒,皇后慧宁立刻让韵茹进宫,之后太医诊治说可能由于天气转凉受了风寒所导致,现服了药睡下了。“皇叔有和弥月提起指婚一事吗?”弘历担心若此刻再告诉她这件事,怕会shou不了。

“还未说,哎…”胤祥摇了摇头,在跨出内右门时,从右腿处传来明显阵痛。

“是又疼了吗?”韵茹连忙扶住胤祥,进入十一月后,胤祥时有感到腿疼。

“无妨,四阿哥,我们先行一步了。”

“皇叔皇嫂慢走,弥月这边,我也会竭尽全力照顾的。”

相互鞠躬致意后,胤祥和韵茹坐进轿中,胤祥将皇兄有意指婚的事情告诉了韵茹,如果不是早知结局,韵茹怕是也会为弥月担忧。“胤祥,先别急着担心,或许情况会有变化呢?”“会吗?”“我相信会的。”拍了拍胤祥的手想让他放松下来。比起弥月,韵茹自知,胤祥的病情更危险,每夜在他入睡后,韵茹都忍不住坐起,望着胤祥,乞求上苍时间能再慢一些慢一些…

两日后,当胤禛在乾清宫宴请八旗将士和濛古王公时,在体顺堂的弥月仍然未退烧、在储秀宫的奕涵在齐妃告知自己即将被指婚去濛古时,发了疯般跑向宁寿宫向亲祖母密太妃哭诉,想求祖母能和皇阿玛说说不要嫁去濛古,密太妃和同住宁寿宫的勤太妃除了安慰奕涵之外毫无办法,这满蒙联姻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谁都无法改变。

再次回到京城宫内,多尔济塞布腾仰望天空,在明媚太阳地照耀下,宫殿显得无比威严庄肃,跟随父亲走上殿前月台,塞布腾不自觉地向左侧看去,尽管被高qiang围住,但他知道,那里是整个皇宫里最阳光的地方。“塞布腾,午宴结束后,跟我来一下。”突然被身后之人拍了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弘历。

“见过四阿哥。”塞布腾慌忙行礼。

“我和你之间无需多礼。说好了,等下见。”弘历说完疾步走进乾清宫内。

塞布腾看得出弘历脸色严肃,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弥月她?不敢多想,进入乾清宫后赶紧坐到父亲身后的桌子,等待皇上的到来。

在午宴里,明眼人已感觉出,皇上对于喀尔喀的丹津多尔济郡王和科尔青的罗卜藏喇什郡王赞赏有加,他们身后的多尔济塞布腾和齐默特多尔济,年轻有为又相貌堂堂,正巧宫内还有两位年龄相仿待嫁的公主,怕是过不了几日,就会有旨意了。但塞布腾瞧见无论是四阿哥弘历还是怡亲王胤祥都眉头紧锁,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塞布腾。”午宴散去,丹津多尔济知晓四阿哥要留儿子商谈事宜后,先行出宫。弘历示意塞布腾跟随他入内左门再绕道御花园去往养心殿,这样可以和大臣们错开,避免猜ji。

“弥月生病了,太医说是肠胃不适引起的,虽已止吐,但寒热未退,现在皇额娘和皇嫂在体顺堂照顾弥月,还有,”弘历边走边告诉塞布腾,自己找塞布腾的原因,说道一半,岂料走至钟粹宫门口时,遇到从宁寿宫回储秀宫的奕涵,奕涵一见身穿漠北濛古武将服装的塞布腾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要以为有皇阿玛指婚,我就会嫁到濛古,我才不要去濛古,不要说漠北的喀尔喀了,就算是离京城最近的喀喇沁科尔青,我也不会去的!哼!”奕涵发完脾气后,转身就走,留下站在原地不明觉厉的塞布腾。

“哎…塞布腾,你要有个准备。”弘历当然知道奕涵的意思,这也正是要和塞布腾说的。

“四阿哥的意思是?”塞布腾更糊涂了。

“皇阿玛有意想把奕涵指婚给你,可能会把弥月指婚给你刚才见过的科尔青齐默特多尔济。”

这无疑对塞布腾而言是一道晴天霹雳,他开始明白刚才怡亲王和四阿哥的表情。一想到弥月会被嫁给其他人,冰凉刺骨的寒意充斥全身。“我们都还没有告诉弥月,不过这也不是最后的决定,一切还需等待皇阿玛下旨。”弘历看到塞布腾紧握双拳,生怕他chongdong之下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快,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弥月吧。”弘历拍了拍塞布腾,让他赶紧回过神。

弘历带着塞布腾走到体顺堂,在向皇后慧宁拜礼后,塞布腾被准许来到弥月的房间。

“弥月她一个时辰前服下药,现在睡着了,韵茹和晓雅在照顾她,你去看看弥月也无妨。不过我们都还没有和弥月提起指婚的事情,所以先暂时不要告诉她吧”在弥月的屋外,慧宁叮嘱了几句后和胤祥弘历一起离开后间。推门入内,韵茹看见来者是塞布腾,什么也没说,走上前示意塞布腾到弥月bed边去后,就和晓雅走出屋子。

走至bed沿边,塞布腾轻轻坐下以免惊动弥月,而此时的弥月因为寒热,双颊有些泛红,紧闭双眼,看得出她睡得并不安稳。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不同于亲人的气息,弥月微微睁开了眼睛,模糊中她仿佛看见了最想念的人,“塞布腾?”轻唤一声,她原本没有期望得到回复,她知道他此时应该在前线。可出人意料的是,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我在。”

一句我在,令弥月无法相信自己听见的,她艰难地起身,想要伸手去寻找声音的主人,哪怕是在梦里,她也多么希望能再听一遍他的声音。

“弥月,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弥月努力睁大眼睛,隐约中看见了他的脸庞。缓缓朝那人伸出手,立刻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咦,梦里怎么还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呢?难道…“塞布腾…”下一秒弥月就被yong入一个jian实的xiong膛里。

塞布腾惊喜地看着弥月自己伸过来的手,毫无犹豫地牢牢抓住,听到弥月唤出自己的名字后,终于把她yongru怀里。怀里的弥月有些颤dou,塞布腾拥得更紧了。

“塞布腾,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

短暂的hug之后,塞布腾贴心地为弥月披上后外套,又为她理了理稍显ling乱的前额碎发,前额有些发烫的热度预示着弥月的烧还没有退下。“有没有受伤?”比起自己的病情,弥月更关心塞布腾有没有再受伤。

“都是小伤,也已经好了。倒是你要快好起来,你都瘦了。”温柔地握住弥月的双手,塞布腾满是心疼。

“嗯。战事都结束了吗?”

“暂时平息了。”

“那你…还会走吗?”

“这..我做不了主。”

“可以不走吗?我不想你离开…”

“弥月…”

再次温柔地将弥月揽入huai中。她是如此的柔弱,在长姐长兄去世时是那么无助崩溃。她是如此的脆弱,不经意的着凉使得她染上风寒。但她又是如此的勇敢,竟不在意身份,为了自己千里迢迢赶至塞外归化城。这样的女孩,若真如四阿哥所说被指婚去科尔青的话,那将会是塞布腾一辈子无法治愈的伤痛。透过屋内窗户望去,窗外的枝叶随风凋落,他不愿失去她。就在这一刻,他做出了决定。

翌日,早朝结束后,胤祥、允礼、丹津多尔济和弘历随胤禛进西暖阁继续商讨关于土谢图汗部的管理问题,恪靖公主额驸敦多布多尔济现护送其侧室所生也就是哲布二世前往漠南濛古的多伦诺尔善应寺,而胤禛明白,相比敦多布多尔济,丹津多尔济则能力更为突出,为平衡两旗及兄弟之间的地位,胤禛除了给予丹津多尔济赏赐之外,在心中也已考虑晋丹津多尔济为亲王。

“皇上,多尔济塞布腾求见。”在即将结束政事时,王公公接到西暖阁外通传,赶紧来到胤禛身边,低身禀明。

“宣。”

“嗻。”

“塞布腾?”眼见儿子前来,丹津多尔济着实感到惊讶,皇上今日并未召见自己儿子啊。

“卑职参见皇上、怡亲王、果亲王、四阿哥。”

“塞布腾为何事而来?”胤禛眼角立刻看了一眼弘历,这小子肯定又和塞布腾说了什么。

“卑职斗胆。”塞布腾郑重跪下,这让丹津多尔济更不明白儿子的来意。

“说。”胤禛已经猜到塞布腾的来意。

“卑职斗胆,恳请皇上准允将四公主下嫁与卑职。”此话一出,众人惊愕。谁都没有想到,塞布腾竟然会自己提出想娶弥月的意愿。

“混账,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丹津多尔济被儿子的举动吓得不清,这有违臣子之道,更是干涉皇室公主姻亲,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可是要杀头的啊。

“胆子真不小。”胤禛站起身走至塞布腾跟前,低眼看着塞布腾。

“皇上息怒,微臣教子无方,才让他说出如此狂妄之话。皇上恕罪。”丹津多尔济眼瞧塞布腾没有任何认错的样子,立刻上前替儿子先行认错求得胤禛的宽容。

“塞布腾,你可知罪?”

“卑职望皇上恩准。”胤禛冷酷的声音并没有让塞布腾退缩。

“好啊,就凭你今天的行为,朕,现在就可以治你的罪。你难道不怕死吗?”

“与其看着心爱之人嫁给他人,倒不如恳请皇上现在就杀了卑职,卑职毫无怨言。”

塞布腾抬起头,坚毅坚定地注视着胤禛,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而站在胤禛身后的王公公看见弘历的眼神后,悄悄地从侧门溜出,快步跑至体顺堂。

“什么!”慧宁和韵茹难以置信王公公告诉的消息,坐在bed上的弥月听到皇阿玛要杀塞布腾时,全然不顾风寒带来的体虚,连披风也未穿,就想跑出屋门,幸好被韵茹和晓雅拦下。

“皇额娘,额娘,我不能待在这里,塞布腾有危险啊。”

“额娘知道,可是你就算要去西暖阁,至少把旗服穿上吧,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过去,万一话还没说完就倒下了,那不是更添乱吗!”韵茹和晓雅迅速为弥月穿上旗服,将头发盘起,不过来不及带旗头,弥月就嚷着要出去。晓雅搀扶着弥月跟着王公公先行来到西暖阁,慧宁和韵茹随后赶到。

“皇兄息怒,虽然塞布腾他是有失分寸,可他没有恶意,押去慎刑司,会不会处罚过重啊。”

一进西暖阁,弥月就听见阿玛胤祥站在跪在地上的塞布腾身旁为他求情。慎刑司,难道,再晚一步,塞布腾就会被带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吗!

“皇阿玛!”弥月顾不得礼数,急忙上前制止。

“弥月!你病还没有好,不可以跑出来!”胤祥赶紧拉住弥月。

“皇上息怒,郡王和塞布腾好不容易从前线回来,要不先让他们回去冷静一下?”慧宁走至弥月和塞布腾前,不露声色地将两人和胤禛稍稍隔开。

“皇阿玛,您不要罚塞布腾好吗?”弥月又是心急又是担心加之风寒,人有些站不住了,幸好韵茹和胤祥两边扶住了弥月。

“皇兄,臣弟同认为塞布腾没有恶意,可否网开一面。”允礼起身向胤禛低头禀明。

“是啊皇阿玛,看在塞布腾立下战功的份上,即使您要处罚,能从轻发落吗..”弘历见胤禛没有任何回话,也开始着急起来。

胤禛看着满屋子为塞布腾求情的人,深感欣慰。倘若丹津多尔济一支能得到胤祥、允礼直至以后的弘历支持,那么在喀尔喀就能很好的牵制住敦多布多尔济这支继承土谢图汗部汗位的势力,让喀尔喀能平衡管理。再者,大家对塞布腾和弥月之间的感情早已心知肚明,让弥月嫁给塞布腾,更是能让丹津多尔济对朝廷效忠尽责。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转身回坐在西暖阁long椅上,胤禛拿起两份奏折,一份昨日钦天监呈上的,里面是弥月和多尔济塞布腾的生辰八字及适宜成婚的月份日期,另一份是工部尚书的奏折:公主府已修缮妥当。合上奏本,胤禛重新站起身,“弥月、多尔济塞布腾,听旨。”一声听旨,让屋内的气氛又重新紧张了起来。韵茹慢慢扶住弥月,让弥月一点点跪下听旨。

“和硕和惠公主爱新觉罗氏弥月指嫁喀尔喀土谢图汗部丹津多尔济郡王嫡子博尔济吉特氏多尔济塞布腾,授其和硕额驸。公主居京城公主府享固伦公主下嫁八旗之俸禄,和硕额驸享八旗固伦额驸之俸禄。次月二十七日为成婚礼,一切礼制将由礼部、内务府告知。”

当众人都以为会是降罪之旨,没想到却是天大的喜讯,就在弥月和塞布腾还来不及相信这是真的时候,胤禛又再下旨,晋丹津多尔济郡王为和硕亲王、破例特封嫡子多尔济塞布腾为世子,将来世袭其父爵位。

封濛古王公的儿子为世子,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世子,定例只可封皇室和硕亲王之子,可想而知当此消息传回喀尔喀时,会有多么轰动。

“卑职叩谢皇上。”塞布腾向胤禛深深地鞠躬以表谢意。

“怎么和当年的福僧格一样,都下旨了,还不改称呼。”慧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叩谢..皇..皇阿玛!”塞布腾毫无准备地改口,惹笑了所有人。

“哈哈,你们啊,真以为朕会舍得让弥月嫁给不喜欢的人吗?”胤禛示意让塞布腾弥月起身,塞布腾赶紧扶起在身旁的弥月,好让弥月有个支撑。

“可是皇兄不是说,弥月可能适应不了漠北的生活吗?”那日胤禛明明是这么说的,胤祥不明白了。

“所以朕不是说了,让弥月住在京城暂不用归牧,待日后塞布腾袭爵再归牧也不迟。土谢图汗部的事务目前由丹津多尔济亲王回喀尔喀处理,塞布腾这几年先在京城当值,其英勇善战,但也必须文韬武略都具备。”

“心思缜密如皇兄啊。”胤祥称赞不已。

“早在去年弥月去归化城时,朕已命工部、内务府将朕当年还是贝勒时购得的一处府邸按亲王品级修缮扩建,做为给弥月的公主府,此府离胤祥你的怡王府不远,平日方便照顾。同时,朕还命理藩院将过去固伦温宪公主在察哈尔的胭脂地全部归于弥月名下。”

“微臣系濛古人,除祷告天佛,世代竭诚报效外,莫可言喻。”面对如此皇en,丹津多尔济激动地跪地叩谢外,更是承诺世代效忠清tin。

深情望着塞布腾的侧脸,她再也不用担心他会离开自己了,在完全放松下来后,弥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塞布腾的怀里。

“快,宣太医。塞布腾,带弥月去体顺堂。”胤禛立刻下令,大家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弥月,撑住啊。”塞布腾横bao起弥月,快步奔回体顺堂,一刻也不敢耽误。

是夜,在太医的诊治下,弥月终于稳定了下来,太医临走前特地嘱咐需要静心休养,塞布腾寸步不离地陪在弥月身边,慧宁和韵茹还有胤祥轻轻地离开弥月的屋子,韵茹和胤祥今晚住在燕喜堂,以防弥月的病情在夜里反复。

在为弥月被指婚后,很快三公主奕涵也被指婚。下嫁科尔青左后旗郡王罗卜藏喇什嫡子齐默特多尔济,并令齐默特多尔济世袭其父爵位,同时将淳亲王允佑第七女封为郡主嫁于罗卜藏喇什侄子布坦多尔济、废太子允礽的第八女郡主和第九女县主分别嫁于敖汉部的两位台吉。由于罗卜藏喇什的嫡母去世,齐默特多尔济和布坦多尔济需为祖母守孝一年,所以成婚礼推迟至第二年也就是雍正八年十二月。允礽的两位女儿将按计划在十二月初举行成婚礼。只是与弥月不同,奕涵需跟随额驸归牧去往科尔青,这让奕涵在储秀宫大吵大闹,最后不得已在阿玛允禄和祖母密太妃的劝说下才安静下来,胤禛答应奕涵准予赐她多一倍的随从入濛生活。

时间来到雍正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在隆重的婚礼结束后,弥月正式入住公主府,与额驸多尔济塞布腾开始了新的生活,有情人终成眷属,用在弥月和塞布腾shen上再合适不过了。美丽的公主依靠在英俊的额驸huai里,幸福安心。

然而,不远处的怡王府内,韵茹站在挂历前,轻声说道:“只有五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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