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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就很美丽 千里奔袭

从收到弘历的信件后,千里奔袭除短暂休息补给外,塞布腾一刻也不停留,硬是只用三天就从遥远的阿尔泰赶回京城,即使到了京城也不回府马不停蹄地入宫。由于没有禀报就入宫,塞布腾原本还担心会被侍卫拦下,可没想到非但没有被拦下,乾清门侍卫还请他去西二所四阿哥处,可塞布腾此时最想去的是养心殿啊,这该如何是好。

“她不在体顺堂。”

“四阿哥!吓死我了。”

“走吧,去我那里先坐会儿。”

站在内左门前还在迟疑到底是应该先去养心殿还是先去西二所的时候,背后突然被人拍了肩膀,原来是弘历。

“不了,我想去找弥月,她不在体顺堂?那是回怡王府了?”

“自弘暾去世后,弥月就一直在怡王府。”

“好,多谢四阿哥告知,我这就去怡王府。”

塞布腾二话不说,迅速kua上马背策马出宫。留下身后的弘历欣慰地点了点头,虽不知弥月的心思,但塞布腾喜欢弥月是千真万确的,转念一想,弘历没有继续往前回西二所,而是朝养心殿走去。

往日欢声笑语的怡王府,如今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下,胤祥除了马齐大人外,婉拒了所有前来悼念的朝中大臣还有平日交好的允礼允禧,以免有被传染的危险。本就体弱的未希,更是发烧不起,韵茹和阿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连一向喜欢闹腾的弘晓,也不见了精神。唯有弘晈,胤祥和韵茹发现这孩子,长兄去世后,不仅耐心地安慰弘晓、还常常帮着韵茹照顾府里其他人,甚至开始向胤祥提出学习自己最不擅长的政务。曾经在弥生弘暾的保护下,一直过得随心所欲的弘晈,一夜长大了…

来到怡王府门前,塞布腾稍稍整理了下衣衫,告诉门卫自己身份后,先等在府外。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前来迎接的是弘晈。

“塞布腾,你怎么来了?”

“我得知弘暾去世后,就立刻赶过来了。”

弘晈一边带塞布腾去正殿,一边问道。正在照顾未希的韵茹听到有濛古郡王的儿子来府上,有些错愕,让晓莲留下继续照顾外,自己匆匆去正殿。

“弘晈,这位是?”韵茹来到正殿看见弘晈在和对方说话,看上去似乎很熟的样子。

“额娘,他是喀尔喀土谢图汗部郡王丹津多尔济的嫡子多尔济塞布腾。塞布腾,这位是我的亲额娘,阿玛的嫡福晋。”弘晈分别向塞布腾和韵茹介绍了对方。

“多尔济塞布腾拜见怡亲王福晋。”塞布腾非常有礼数地向韵茹行礼。

多尔济塞布腾,喀尔喀,郡王的嫡子…啊,原来就是他!历史上他就是和硕和惠公主的额驸!那也就是说,他是弥月未来的丈夫啊!韵茹猛然回想起历史,随后又仔细地瞧向塞布腾,虽然头发凌乱,但英俊ting拔、眼神正气,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孩子。

“不用行礼,请问来府上是?”

“回福晋,当初从濛古来到京城,并去上书房读书,由于水土不服加之满语很差,所以经常会被其他人嘲笑,唯有四阿哥、弘暾世子、弘晈对臣子很照顾,才得以慢慢习惯了在京城的生活。所以得知弘暾世子去世,臣子一定要赶来悼念。确有些唐突,还望福晋恕罪。”

“原来如此,也是有心了,弘晈带他去祠堂吧。”韵茹点了点头。

“福晋,恕臣子无礼,想问..公主是否在府里..”弘晈正想带塞布腾离开正殿时,塞布腾低下头两手作揖地问道。

“弥月?”韵茹心想难道他们已经相互认识了?

“是.”塞布腾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弥月在后殿自己的房间。”韵茹虽然告诉了他弥月在哪里,可还想着他怎会知道弥月的?

“可否允许臣子稍后与公主一见。”

“好。”既然告诉了他,韵茹若不答应的话免得不大气。

弘晈带塞布腾去祠堂悼念弘暾后,又带着他往后殿走去,韵茹也回到后殿,想去找晓雅,问问弥月和塞布腾的事情。不过在还没走到弥月房间外时,就碰到准备返回正殿的弘晈,“弘晈,你告诉额娘,弥月和他早就认识了吗?”

“额娘,我们先去正殿吧,阿玛马上要回来了,边走边说。”

“好。”韵茹和弘晈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刚走到正殿,就瞧见胤祥和李固回来了,胤祥一见韵茹除了询问弘晓还有未希的情况,还问到:“门外的马匹是多尔济塞布腾的吧。”

“你怎么知道?”韵茹递上温茶给胤祥。

“刚才四阿哥来养心殿,说是他通知了多尔济塞布腾,弘暾去世的消息。塞布腾是从阿尔泰乌梁海赶回来的。”胤祥喝了口茶坐在正殿椅子上。

“阿尔泰?!那么远的地方?!回到京城?!”韵茹难以置信,从他接到信件再从阿尔泰来京城,满打满算,竟然只用了三天?!

“是的,额娘。去年秋天,塞布腾被派往他阿玛的驻地,跟随郡王一起镇守阿尔泰。”弘晈点了点头。

“但,没有皇上的命令,他是不可以擅自回京的呀,胤祥你说是四阿哥给他信件的?”韵茹有些糊涂了。

“嗯,所以四阿哥到养心殿请罪,不过,四阿哥还说了一件事,说塞布腾回京,可能不是单单为了悼念弘暾。”胤祥回道。

“是为了弥月吧。”弘晈一语道破。

“什么?”胤祥和韵茹都大吃一惊。

“阿玛额娘,其实在宫里的时候,他和弘历哥哥、弘暾哥哥关系很好,我们有时去找弥月,他也会在,所以他和弥月很早就认识了。我还听四阿哥说,塞布腾在去阿尔泰之前和四阿哥在御花园的千秋亭还遇到了弥月,后来还是塞布腾送弥月回的体顺堂。塞布腾在知道弥生去世后,看见弥月一直闷闷不乐,非常担心。”

“难怪他问我能不能见弥月。”韵茹这下能明白为何塞布腾要问弥月在哪里了。

“也难怪四阿哥告诉皇兄,不要怪罪塞布腾。皇兄竟然也没有降罪,而是让我告诉塞布腾,不需要急着回阿尔泰,休息一晚明后日再回去即可。皇兄更是命人告诉郡王,塞布腾回去之后不准责罚。”胤祥把刚才放在桌上的奏本拿给韵茹看。

上面的确写着胤祥所说的,“现在塞布腾在哪里?”胤祥从进府就没看见塞布腾。“他去后殿找弥月了。”弘晈抢先回到。“走,韵茹,咱们去看看吧。”胤祥放下茶杯,握起韵茹的手,和弘晈一起向后殿走去。

另一边,塞布腾看见了坐在花园亭中的弥月,慢慢地向她走近。弥月坐在长椅上,闭著眼睛头斜靠在亭柱上,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晓雅站在亭外,看见塞布腾走过来,正打算行礼,塞布腾赶忙阻止,“嘘,公主睡着了?”压低声音问道。“嗯。”晓雅点了点头,又伸手指了指塞布腾背后,意思自己先离开。

塞布腾离弥月越来越近,弥月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地睁开眼睛。“唔。。。”

“公主。”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后,塞布腾只能轻轻地叫了一声对方的称呼。

“塞布腾?!”显然被出现在眼前的人惊到了,万万没有想到本该在阿尔泰的塞布腾会在这里,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他。弥月闭上眼睛拼命地摇头,肯定是这几日自己一直在想他而产生了幻觉。

“公主。”

那人又往前走了一步,离弥月又进了一步。弥月再次睁开双眼,看到的依然是塞布腾,风尘仆仆的样子就连胡子也没有打理,但却,成熟了长高了。

“真的是你吗?”弥月边问边慢慢地站起来,她的眼眶越来越湿run了。

“是我。”塞布腾伸手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弥月。

“不可能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弥月抓住塞布腾的手臂,试图来告诉自己他真的来了。

“四阿哥写信给我,告诉我弘暾世子去世了。”

“所以你只是因为弘暾哥哥来的?!”听到弘暾的名字,弥月的眼泪滑落脸颊滴在塞布腾的手背上。

弥月没有给塞布腾回答的时间,又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塞布腾。姐姐去世,是带着幸福去世的,因为她有姐夫。弘暾哥哥直到去世都在保护嫂嫂,让她不要进去怕被传染。阿玛无论何时都有额娘陪在身边,就连弟弟弘晓也有弘晈哥哥照顾。我呢!我有谁?你告诉我,我有谁呢?”

“还有我。”

塞布腾放下被弥月抓着的双手,认真地望着弥月。

“还有我。”塞布腾又重复了一遍。

泪水止不住般地滑过脸颊,塞布腾的样子越来越模糊,直到被轻柔地拥进怀里后,弥月才真实地感受到这一切是真的。

“我不敢哭,不敢在额娘阿玛面前哭,以免增添他们的负担。我不敢哭,因为哭了又有什么用呢!”好温暖的胸膛,被这么温柔地拥bao着,弥月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被yayi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公主不必勉强自己,我在这里,想哭就哭吧。”塞布腾心疼地fuwei弥月的后背,让她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已的身zi可以平复下来。

“塞布腾..我每晚都握着你给我的手链,祈祷你能回来,可是早上醒来…没有任何你的消息..”弥月说的字字敲打在塞布腾的心上,疼痛万分。塞布腾更加收紧了双臂,让弥月可以依靠。

待弥月慢慢平静下来后,塞布腾双手握住弥月的肩膀,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随后塞布腾小心翼翼地拭去弥月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弥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公主真的..有想到我吗?”塞布腾不是很敢相信自己能被皇家公主挂念着。

“哎呀,不要再问啦..”弥月的脸突然变得通红,还转过身,不再面对塞布腾。

“虽然不能左右公主的想法,但是想告诉公主,塞布腾不只是为了弘暾世子去世才来的,塞布腾永远会在公主的身边直到公主不再需要塞布腾为止。”

听见塞布腾郑重的话语,弥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打shi了眼眶。塞布腾轻轻地让弥月转身,握住弥月的双手,“公主还有我。”

“讨厌,干嘛又让人家哭了!”弥月在眼泪涌出之前,赶紧抽出双手,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塞布腾被弥月这惊慌失措地举动给逗笑了,她太可爱了。

“你笑什么?!”弥月假装生气的样子更让塞布腾觉得可爱。

“没什么,这才是我认识的公主。”

“此话怎讲?”

“自从郡主去世,公主就闷闷不乐不爱说话,甚至都不怎么与他人交流,我很担心但又无能为力。得知弘暾世子去世后,我越发担心公主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公主恢复了很多。如果知道公主幸福开心地过好每一天,我想郡主和世子大人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谢谢你,塞布腾…”弥月微微地笑了。

“弥月终于笑了..胤祥,你看见了吗!”此时站在庭院不远处的走廊里,胤祥和韵茹看见弥月最后终于露出了笑容,欣慰不已。

“是啊,都记不得多久了。”胤祥揽了揽韵茹。

“我们走吧,去准备晚膳,今晚请塞布腾留下来一起吃可以吗?”韵茹向胤祥提议道。

“好,没问题,就算留他下来住一晚,我都同意。”胤祥打从心里想要感谢塞布腾。

“嗯,我这就去准备。”说完,韵茹和晓莲、晓雅先去了膳房。胤祥和弘晈去后厅看桌椅摆放的情况。

就在胤祥韵茹离开不久,塞布腾也不得不告诉弥月,自己必须走了,弥月点头,没有说再见,默默地走在塞布腾的身后。就在通往正殿的过堂走廊里,弥月和塞布腾遇见想去请塞布腾一起用膳的胤祥和韵茹。

“多尔济塞布腾拜见怡亲王。”塞布腾礼数周全地向胤祥行鞠躬礼。

“塞布腾,你不是应该在阿尔泰吗?怎么回到京城了?”胤祥突然发问,让弥月紧张不已,唯有韵茹瞧了瞧胤祥的侧脸,就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弘暾世子过世,平日多受世子照顾,所以当即赶回京城悼念。加之担心公主近况,与公主相见,还请恕塞布腾失礼。”

“倘若皇兄知道你私自回京,该当何罪?”胤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塞布腾甘愿受罚。”塞布腾单膝跪地郑重抱拳回道。

“阿玛,不可以,请不要怪罪塞布腾!”站在塞布腾身后的弥月听见要责罚他,焦急地跑至胤祥身边拉住胤祥的手臂。

“阿玛,不要告诉皇阿玛可以吗?”弥月见胤祥没有答应,急得快哭了。“额娘,能劝劝阿玛吗?不要告诉皇阿玛,塞布腾回来过。”眼看胤祥不回答,弥月只好去恳求韵茹,她知道额娘的话,阿玛一定会听的。

“噗,弥月,看把你急的。你阿玛在逗你呢。”韵茹看不下去了,这父女俩,一个假装严厉一个又焦急万分。

“逗我的?”弥月将信将疑地看向胤祥。

“塞布腾,起来吧。”胤祥不用再装严厉后松了一口气,扶起塞布腾,让他站起来。

“塞布腾,皇兄已经知道你回京城了,也知道你在我这里。在我回府之前,特地让我转告你,皇兄已派人去阿尔泰通知你阿玛,你回京的事情,你阿玛不会责怪的,所以你也不用着急回去,先休息一晚再走。”胤祥上前拍了拍塞布腾的肩膀,这濛古小伙子敢作敢当,很有责任感。

“是。”塞布腾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晕。

“好了好了,看把孩子们紧张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用膳吧。塞布腾,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你也奔波些日子了,吃完饭,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干净衣服是装在府外那匹马的马背袋里吗?是的话,我派人去取,今晚就住我们这儿。”韵茹走到胤祥身旁和塞布腾说道。

“额娘,他今晚住府里?真的可以吗?”弥月难以置信韵茹说的话。

“对,是我说的。”胤祥肯定了韵茹说的话。

“啊!谢谢阿玛!谢谢额娘!”弥月开心的样子,令所有人都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多谢王爷、福晋。”塞布腾握拳叩谢。

曾经的弥月又回来了。现在就剩未希了,韵茹心中希望未希也能早日好起来,面对现实,过好往后的每一天。

夜晚,在韵阁,韵茹放下长发,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胤祥从韵茹身后拿过木梳,轻柔地为韵茹梳发。“是不是看到了白发?”韵茹感到胤祥停住了。“哎..”胤祥放下手里的木梳,韵茹转身面对胤祥,这六年来,胤祥身兼数部事事巨细,朝里朝外的奔波,韵茹着实心疼。还有两年的时间,韵茹无比珍惜。

“胤祥,你说弥月是不是喜欢上塞布腾了?”韵茹靠在胤祥xiong前问道,但心中早有答案。

“我看是。多尔济塞布腾..嗯,他的阿玛是丹津多尔济郡王,这位郡王和纯悫皇妹的额驸策凌一样,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说起来,塞布腾还是恪靖皇姐额驸敦多布多尔济的堂弟,喀尔喀濛古三部里最强大的土谢图汗部贵族之后,他们家族也是非常了不起的。”胤祥轻fu韵茹的长发说道。

“可是喀尔喀毕竟是漠北濛古,路途比漠西还遥远,不说纯悫公主下嫁后并未归牧而是留住京城,就算是恪靖公主也没有去喀尔喀,一直住在归化城。”韵茹知道,恪靖公主做为第一位下嫁喀尔喀濛古的公主,并未真正去喀尔喀。而在她之后出嫁的纯悫公主,下嫁后就住在京城,直到出嫁四年后去世,墓地也是在京城里,并未安葬在喀尔喀。

“哎…不知皇兄如何安排了,若指婚的额驸不是塞布腾的话,真怕弥月会出事啊。”胤祥叹了口气。

“是啊,这次弥月能恢复,还是塞布腾的原因。”

“等西北局势wen定些后,我斗胆问问皇兄的意思。毕竟弥月是公主身份,不同于弥生和弘暾,皇兄需要考虑更多方面,才能做定夺。”

“嗯。”

那晚的怡王府,宁静柔和,同时又在期待第二天的到来。初升的太阳又带来了希望,即使分别的时刻到来,也不尽是伤感。

怡王府外,公主将自己佩戴的项链放入濛古少年手中,濛古少年在公主的注视下策马离开。

他有他的责任,她明白他的责任。

他对她说:“等我回来。”

她对他说:“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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