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首名为“Purification”的歌曲一夜之间红遍千家万户,空灵婉转的唱腔搭配极具灵魂张力的作曲,已然成为各大音乐平台的榜首曲目,街头巷尾都在循环播放。”电视机里,女主持人面带笑意,语气中满是对这首“现象级神曲”的推崇。
“这歌也太绝了吧!乐坛啥时候藏着这么牛的歌手?求火速出新歌!”手机屏幕上,网友的评论如潮水般刷新,清一色的夸赞霸占了评论区。
“完全同意!这旋律、这唱功,丝毫不输当下最火的‘三大玉女歌手’,简直是神仙打架!”
就在满屏的溢美之词里,一条格格不入的评论被迅速淹没:“老铁们,没人觉得背景音乐不对劲吗?放大音量仔细听,副歌后面好像藏着女人的叫声,有点毛骨悚然……”可惜,这条评论如同投入深海的细沙,连一点水花都没激起,转眼就被新的夸赞覆盖。
此刻,郊区的小轿车里,李祁云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恰好定格在这条垫底的评论上。他眉头微蹙,立刻点开Purification的播放键。
前奏响起时,空灵的旋律确实抓人,但当他将音量调至最大,屏住呼吸紧盯音频波形,在副歌段落的电子音效间隙,果然捕捉到一阵模糊的女声——那声音并非歌唱,反倒像是被捂住口鼻的呜咽,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绝望,若隐若现地嵌在旋律里。
李祁云瞬间坐直身体,迅速拿出专业录音设备,反复截取那段可疑频段,随后拨通技术科周舟的电话,语气急促:“把这段音频加急处理,用全市声纹库比对,务必查清这个女声的身份!”电话那头的周舟刚应下,他便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车窗外熙攘的人群,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与此同时,北城郊外的黄泥巴路上,一辆破旧的大巴车正顶着细雨艰难前行。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牛毛细雨淅淅沥沥落下,给车窗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苏瑶靠在窗边,指尖轻轻划过玻璃上的雨痕,嘴角挂着藏不住的笑意,再过半小时,她就能踏进家门,吃到妈妈炖了一下午的排骨,和发小们去村口的小河边抓鱼去。
作为江林市一所靠前院校的学生,苏瑶就算再这个学校也不骄傲,可她妈妈总爱在外人面前炫耀,说她考上了“江林最好的大学”。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勾了勾唇,刚从背包里掏出耳机,大巴车突然“吱呀”一声停在路边的临时站点。
等车的人不多,大多是背着行囊的村民。苏瑶收回目光,却被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拽回注意力:“哟,这不是苏瑶吗?好久不见,越长越水灵了!”
她转头一看,只见挑着扁担的朱大婶正挤开人群,在她身边坐下,扁担上的竹筐还沾着新鲜的泥点。朱大婶上下打量着苏瑶,眼神里满是刻意的打探:“听你妈说,你在江林市最好的大学读书?真是咱们村的骄傲啊!”
苏瑶心里泛起一丝不耐,却还是礼貌回应:“大婶,就是普通二本而已。我妈性子您知道,在她眼里,我能考上大学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啧啧,”朱大婶撇了撇嘴,声音故意放大,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不是就不是呗,你们家咋总爱装呢?上次你妈还跟我吹,说你在学校拿一等奖学金,住带阳台的单人宿舍,我看啊,都是唬人的吧?”
苏瑶攥紧了背包带,不想再跟朱大婶争辩,干脆转过头,重新望向窗外。雨势渐大,路边的芦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大巴车引擎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即将启动。就在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拍在苏瑶身侧的车窗上,吓得她猛地一哆嗦,耳机“啪嗒”一声掉在座位上。
车窗上的雨水模糊了外面的身影,苏瑶定了定神,对着司机急忙喊道:“师傅,麻烦等一下!”司机不耐烦地踩下刹车,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净耽误事儿!”
那人推开车门走了上来,苏瑶这才看清他的模样,男人背着一个鼓囊囊的黑色工具包,包角处露出几根生锈的铁丝;他左腿有些跛,走路时身体微微向右倾斜,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拖着铅块。五官算不上丑陋,却透着一股阴郁的死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瞳孔漆黑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落在人身上时,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冰冷。
苏瑶下意识地撇开目光,心里莫名发慌。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休闲服,外面套着件宽大的黑色雨衣,雨水顺着雨衣下摆滴落,在地板上积起小小的水洼。司机皱着眉提醒:“老乡,把雨衣脱了吧,车上都是水,别弄湿别人的行李。”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头,帽檐下的目光扫过整个车厢,最后定格在苏瑶身后的空位上。他不仅没脱雨衣,反而将连衣帽拉得更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随后一步步挪到苏瑶身后的座位坐下,动作间,工具包撞到座椅,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苏瑶的心跳越来越快,总觉得身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她悄悄从背包里摸出手机,想给妈妈发个报平安的消息,却发现乡下信号极差,屏幕上只显示着“无服务”。
车子重新启动,雨越下越大。
苏瑶的家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庄,离下车还有一段距离。她下了车,撑开伞,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家走。
走了大约十分钟,她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跟着。
她下意识回头,看到那个男人也下了车,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雨衣的帽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为什么跟着我?”
苏瑶加快脚步,男人也跟着加快。
她心里发毛,干脆停下脚步,转身质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雨衣下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
苏瑶后退一步,转身继续跑。
可刚跑出几步,她忽然感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苏瑶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地面上,手脚被绑住,嘴巴被胶带封住。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到那个男人正蹲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慢条斯理地磨着刀刃。
“不要……”她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别怕,很快就好了。”
刀光闪过,苏瑶的惨叫声被胶带堵住,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男人手法娴熟地切开她的身体,将躯干整整齐齐地切下,装进黑色的塑料袋里,然后背起袋子,剩下的部分随意丢弃在路边。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背着袋子往星澜学院走去,他的脸上都是疯狂,“集齐了,该拼图了。”说着他的喉咙里发出痴狂的笑声。
苏瑶的父母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还没到?电话也打不通。”母亲捂着心口,脸色苍白。
父亲皱眉:“再等等,可能是路上堵车了。”
可直到深夜,苏瑶依然没有回来。
第二天,警方接到报案,在路边发现了苏瑶的残肢,现场惨不忍睹。
李祁云也来到了现场,眉头紧锁。
“周舟,音频分析出来了吗?”
周舟点头:“是周芸!”
李祁云眼神一沉:“什么?周芸?”李祁云有些不确定的反问。
“是的,头,应该是凶手残杀周芸的时候拍的。”
而此时,星澜学院的舞蹈室里,陈默正静静地将最近得到的器官放在了桌子上,手中握着手术刀,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来吧,我最满意的杰作,让这个世界为我们喝彩吧!”
他把舞蹈是里的镜子砸的满地都是玻璃块,拿起早就买好的红玫瑰,用胶水在整个房间铺满了玫瑰花,一瞬间,整个舞蹈室的房间里充满了玫瑰花的味道。
他仔细的将所有的器官用针线缝了起来,无比的仔细认真。
作品完成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给缝好的尸体穿上大红的裙摆,给她擦拭缝合出的血液,给她画着最完美的妆照,做好这一切,地板上铺着白色羽毛做的地毯,撒一些花瓣,在上面点缀着。
把尸体放在地毯上,给她摆好姿势,拍照。
他看着这一切,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完美”的人,自私、虚伪、贪婪、愚蠢。而他的使命,就是“净化”他们。
就像他母亲曾经教他的那样,“优雅地毁灭。”
………
高天翔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交易记录,指尖微微发抖。
“荧光粉……陈默?”
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王淼和徐强,声音低沉而急促:“查清楚了,买荧光粉的人,就是他!”
王淼皱眉:“荧光粉?那东西不是用来做……”
“标记。”徐强冷冷地接话,“他可能在标记猎物。”
与此同时,另一组人马正在深入调查陈默的背景。
档案上的名字原本是陈家豪,一个听起来温文尔雅的名字。
他的母亲,曾是国内顶尖的舞蹈家,父亲则是享誉书法界的名家。
从小,陈家豪就被严格要求——舞蹈、礼仪、书法、钢琴,每一项都必须做到完美。
母亲强势,父亲软弱,他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伪装。
可完美,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大学时,他去了国外留学,接触了西方的绅士文化、艺术、心理学,甚至情绪管理。
他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过去的阴影,成为真正的“完美之人”。
可现实给了他最残酷的一击。
他爱上了一个叫莉莉安的女人,她优雅、温柔,像他母亲一样,却又比母亲更懂得如何操控人心。
她教会他如何穿着得体,如何微笑,如何控制情绪……
可最后,她却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
父母得知后,没有安慰,只有失望——“你怎么连一个女人都留不住?”
那一刻,他彻底崩溃。
“这个社会,烂透了。”
他杀死了莉莉安,然后回国,做了整容手术。
技术不够成熟,但足够让他变成另一个人,那就是陈默。
高天翔、王淼、徐强三人聚在警局,盯着陈默的资料。
“他整容过,现在的脸是假的。”高天翔敲着桌子,“但他的手法……太熟练了。”
王淼皱眉:“他在国外学过解剖?还是……”
徐强冷笑:“不,他是在复仇。”
“复仇?”
“对社会的复仇。”徐强翻开一份报告,“他母亲是舞蹈家,父亲是书法家,从小逼他做到完美,可他自己呢?被恋人抛弃,被父母嫌弃……”
高天翔眼神一沉:“所以,他开始净化这个世界?”
“不,他是在惩罚不完美的人。”
宋果果走了进来,耳边还放在手机,对着几人说,“李祁云说,他可能加入什么组织,是在里面学的解刨,现在他已经集齐所有的器官就现在就是拼再在一起,我们现在主要就是把人控制,带回来。”
“不能再让他再一次伤害死者了。”
说完宋果果就走了出去,电话那头还在说这着话,“我们还是晚了一些,我还记得我当时见过陈默,他的手臂上也纹着那首净化的歌名。”
“当然,这也说通了,他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拉进死者的关系,果果,你们问审的时候,能让我问他几个问题吗?”
理论上是不可以的,宋果果,深呼吸一口气,“那我给你打电话,你在电话里跟他说。”
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你不好奇,苏瑶是怎么死的吗?
“你说?”
“活活被疼死的。”
两人都沉默了。
“阿祁,你说的那个组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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