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为家贼鹰犬,吾甚耻之。”听闻他是吕布一方,董卓气得破口大骂。
“汝身为大汉重臣,把弄朝政,为祸一方,还敢口出狂言?”楚昀下马,方天画戟横卧,戟尖指向董卓。
“朝廷为宦官所害,加以外戚干政,某奉皇命,于关外震慑异族,内平定黄巾之乱,诛十常侍,立大汉新帝,吾又有何罪?”董卓反问。
以此人之武,万军探首,他又如何能躲得过,是故董卓并未逃跑,而是同楚昀对峙。
“废立少帝,鸩杀贵胄,傀儡皇权,其为不忠!”
“淫乱后宫,骄恣横行,肆意妄为,其为不义!”
“纵兵抢掠,为祸百姓,搜刮钱财,其为不仁!”
“陷害忠良,用人唯亲,罄竹难书,其为不道!”
“汝一不忠不义,不仁无道之逆贼,安敢口出狂言?!”
“你!你!你!”董卓气急攻心,手指着楚昀,说不出话来。
“董贼,吾若为汝父,只怕必将尔浸猪笼,清出家谱,以免败坏董夫子名声!”
“啊!啊!啊!”董卓羞愤欲狂,口中喷出一滩污血。
“休要再言,老贼,且去黄泉祭跪吾并州数万英魂!”
语毕,楚昀手持方天戟,一探,将董卓刺于马下。
权倾朝野,一代相国,终究殒命荒野,死不瞑目。
提戟,楚昀回身,并未理会溃散的十余万西凉将士,有句话说得好,恩怨分明。
“玲绮,走吧。”他同西凉之间的恩怨,算是至此落幕。
“好。”牵上楚昀左手,吕玲绮伴在他身侧,两人走向躲在树丛阴影里正吃草的赤兔马。
“将军留步!”一道急促呼喊,令他暂时停下。
楚昀回头,见一中年儒士带着十多人急步追来,远处更有几十人拥护着一辆简陋马车朝此而来。
“何事?”儒士头顶竹皮长冠,此刻气喘吁吁,虽身体消瘦,但看上去反而精神抖擞,眉间欣喜之意难掩。
“某乃大汉司徒杨彪杨文先,楚将军诛杀董贼,真乃国家栋梁!”杨彪言语激动,亦不失礼节。
“司徒过誉,此贼恶贯满盈,在下不过是替天行道,完成吾岳父之志。”楚昀扫视一周,大抵上全是文人,连当朝司徒都只得徒步行走,那马车所乘之人,不言而喻。
“将军文成武德,挽狂澜之即侵,朝廷必有重赏!”说到此,杨彪突然掩面哭泣。
“司徒这是为何?”楚昀看着各奔东西的西凉残军,心中大致明晰。
“余身为大汉臣子,武不能抵御边境外敌入侵,内无能除奸臣,致使陛下颠沛流离,竟被董卓驱一商贾马车代步于此,如今,大汉内忧外患,吾已不知如何是好!”杨彪泪流不止,其言闻者无不伤心,身后众人暗自涕泣。
“司徒无虑,某一心向汉,身是汉人,死为汉鬼,且于此稍等片刻!”楚昀心中门清,这人担心皇帝被乱军裹挟,才出此下策,找一外人帮忙,不得不求助于他楚昀,同时,一盘大棋,在他心中逐渐布局完毕。
“玲绮,麻烦你照看杨司徒他们,我去去便回。”
“嗯。”
说完,之见楚昀足踏飞龙,行至半空。
“贼首董卓已除,尔等便是我大汉子民,何故退之?”
楚昀声如晴天惊雷,穿透四方,使得西凉军暂停步伐。
如今董卓身死,其心腹大将亦是随之而去,十余万将士,群龙无首。
说简单点,这个年代,天灾人祸横行,乡民当兵只为饱腹即可。
下层士兵才不在乎谁是皇帝,只担心自己的军饷能否到手,一天能吃几顿。
听起来很残忍,拿命才能换来果腹,但比之流民,哀鸿遍野,饥浮遍地甚至易子而食,已是活在天堂。
“吾乃飞将军吕布之婿西凉楚昀楚子澈,吾二人特受皇命,讨伐董贼!”
“然内有小人走通风声,使得我五千并州军鏖战数万叛军!”
“虽数千英魂长眠此地,而叛军无一幸免!”
“现,关外诸侯纷乱,借以清君侧大旗,招募私兵,集聚乡勇,图谋不轨!”
“以吾楚昀之名于此其誓,尔等之事今日起既往不咎,将为原职,军饷加倍!”
“赞同者,至吾身前,杯酒释仇,无意者,自行离去,恩怨依旧!”
说完,楚昀立于飞龙头顶,神威如狱,等着西凉军选择。
只可得胜而返,岂能尝败而归?
生死,决定权在兵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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